張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猛然抬頭看著集團總經理問:
“什麼?”
集團總經理掛起和善的笑容起身說:
“好了,今日的閒聊就到此為止吧。我待會還有一個重要的電話會議。”
張玲聽著集團總經理的逐客令,心中就是有再多的好奇也不好問出口。
不過,她可以肯定這一次談話絕不是一般性的閒聊。
她明顯感覺到集團總經理像是在忌憚什麼人?
而且他忌憚的這個人,多半被誤會是和她張玲,有一定的特殊關係。
比如,親人。
想到這裡她不由覺得集團總經理有點兒可笑了。
她張玲所知的親人一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
誰能有多大的能耐?
她如數家珍一般清楚。
更不可能有集團總經理所忌憚的那般人物存在。
等等!
她想到了李想。
她沒有令總經理忌憚的親人,那多半就是李想那邊的關係了。
上一次“被包養”危機就是被李想遙控下解決的。
這一次莫不是也是李想的傑作?
張玲覺得這個可能非常大!
一出集團總經理辦公室,她就迅速掏出手機,找出了李想的電話號碼,手指在撥打鍵上空猶豫了。
不行,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輕易原諒你腳踏兩隻船,沒門!
她表麵上看意誌堅定的不肯原諒李想,但是在認為李想幫她解決了米總危機後,在她的心裡如冰川融化一般漸漸原諒了李想。
甚至在回到自己辦公室後不久,便將李想的手機號從黑名單移了出來。
工作的時候但凡手機鈴聲響起,她都會帶著幾分歡欣雀躍的認為是李想來電,但隻要看到不是就會感到失落。
小靳每次進來送文件,她也都會問彆山柳回來沒?
問的小靳都開始覺得自己在張玲心中地位有被彆山柳取代的危險。
其實,小靳不知,張玲表麵上在問彆山柳,實際是在問李想。
她急切的想要通過彆山柳的口中得知李想的最新消息。
特彆是想了解李想和那個上官傲雪在公司是否關係曖昧?
介意,她潛意識裡特彆介意這個。
直至下班,彆山柳都沒有回到公司。
張玲有些失落的走出了集團大樓。
小靳卻因此高興的到處宣傳說,彆山柳一定感覺完成不了任務,所以才消失不敢再回來露麵了。
聽著小靳的話語,擔憂了一天的王主管,這才露出了笑容表示讚同。
有人看到張玲下班失落的模樣,大膽推測說集團總經理下午上班前,定是叫張玲去辦公室下了最後通牒。
因為從張玲離開集團總經理辦公室那一刻起,張玲得罪若真視野米總的消息就悄然傳開了。
一時間張玲這個副總快要滾蛋的言論盛行。
小靳之前還因為彆山柳沒有回來特高興,但又聽到“張玲滾蛋言論”,她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靳能來到集團總公司上班,全是因為沾了張玲的光,現在張玲要是倒台了,那麼她的好日子自然到頭了。
所以小靳開始謀劃著在集團總公司為自己再尋一個靠山。
次一點的選擇王主管還行,如果有條件很想選擇集團總經理。
因為是人本能的都想往高處走。
夜闌。
父親自稱昨晚夢到母親給托夢了,所以今日一直都在準備祭品,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忙完。
他說要一個人去山裡祭奠母親。
張玲看著年邁的父親辛勞的模樣,好心想要幫父親一起準備。
可是老頭兒倔強的說,母親最是喜歡他親手製作的食物,所以他容許任何人幫忙。
看著老頭兒執著,張玲也不好再強求。
幾十年了,張玲無數次都想陪著父親一起去,可父親總是以山路崎嶇等各種理由拒絕帶她一起。
好奇的她,長大後也曾做過跟蹤父親,看看母親究竟安葬在什麼地方了?
可令張玲非常奇怪的是無論她怎麼跟蹤,最後都莫名其妙的一個人安然的躺在家中床上睡醒。
她經過四五次之後就放棄了跟著父親的想法。
至於她送給父親的老式收音機。
老爺子一開始裝作生氣的模樣對她一番指責,主要是嫌她又在亂花錢了。
不過,父親指責完之後又把老式收音機歡喜地抱進了自己房間。
一個人關上門,調小聲音,試聽了好一會兒,過了一把癮,才哼唱著屬於他們那個年代的小曲,走出臥房的門。
閻瑗今日沒有個過來蹭睡。
她一個人躺在床上依稀還能聽到父親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
在晚飯的時候小豆還特意打電話確認,她能準時出席親子運動會。
小家夥在聽到張玲肯定的回答後激動的在電話裡大喊了起來。
幸好她接聽電話的時候刻意回避了父親。
不光小豆子高興,在張玲的心中也充滿了期待。
據說李想明日一定會去的。
今晚她熄燈後拉開了窗簾,躺在床上看著深邃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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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今日的月亮感覺正好就在頭頂上空懸掛著,有種伸手就能摘下來的感覺。
她便像小時候一樣伸手觸摸著月亮。
因為父親曾經告訴她,能夠觸摸到月亮的女孩子,可以得到嫦娥仙子的祝福。
當年張玲很好奇會得到什麼樣的祝福?
父親隻是笑著說等她長大了自然就清楚了。
她雖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
但據她對嫦娥的有關神話故事的了解中猜測,這個祝福多半是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等之類的。
今日再次看到這麼近的月亮。
她竟有了回到童年一般的心境。
夜,漸漸深了,月亮像是害怕被她觸摸的太狠,已然悄悄的偷溜出了她的視線。
想必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隨隨便便的祝福。
她觸摸月亮的手臂酸痛的難受,重重的垂落在床上,雙眼盯著即將完全消失在視野裡的月亮,像是在虔誠的向嫦娥仙子做最後的禱告。
日曦。
今夜,她睡得很好,無夢到此時。
父親早已經起來,為她準備好的早餐擺上了餐桌。
她坐在餐桌上打了一個哈欠問:
“爸啊,要我送你去車站嗎?”
張玲雖然早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按照習慣問了問。
笑眯眯的如背包客背著雙肩包說:
“不用!這次我不準備坐車,打算徒步走著去,就當鍛煉身體了。”
往年,父親即使選擇坐車去,至少一周後才能回來。
張玲好奇的問:
“那麼這次你打算去一個月才回來?”
“不,與往年一樣,一周後就回來。”說著父親打開門,站在門口向她揮手道,“孩子,我走了。爸爸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張玲還有疑問沒有問出口,父親卻已經關上門,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這顯然沒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