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審訊室內充斥著一股令人不舒服壓抑氣氛。
張玲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真的被請到這個地方。
理由是懷疑她與x董事意外身死有直接關係。
這就讓張玲哭笑不得了。
公開信息得知x董事出事的時間。
她正好在李想家中吃晚餐。
李想所在小區到處都是監控。
但凡這些人稍微調查一下也不可能把她帶到這個地方。
所以她心中極為不爽的質問:
“說是帶我來協助調查,現在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搞得我就像是什麼大案要犯似的。”
她的手被強行固定在椅子上。
感覺她就像是一名已經被確認了重大罪名的犯人。
一個警察冰冷著臉嚴肅的盯著她。
他儼然全權代表了法律的公正嚴明。
另一個警察展現出相對和善的笑容說:
“彆誤會,你千萬彆誤會。這都是正常的流程而已。”
“正常的流程?”
假如,被請到這裡的人是李熙。
她可不相信會有一樣的正常流程。
麵容冰冷的警察看向和善的警察嗬斥道:
“你廢話什麼?按照程序問話。”
張玲算是看明白了。
一個扮演紅臉,一個扮演白臉。
這是在給她演戲呢。
她可不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隨便幾句話就能讓她竹筒倒豆子。
麵容冰冷的警察示意的給張玲播放了一段影像。
正是她在乘坐漆雕哲的車回家途中“夢境”裡的畫麵。
張玲這才意識到那或許根本不是夢。
當時的她上車之後就一陣頭暈……
好呀!
這就是口口聲聲一直說愛她的漆雕哲。
他近乎變態的濃烈愛意她實在是無法接受。
她知道自己多半就在那個時候被他算計了。
於是咬牙心想有機會一定要讓漆雕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也許張玲在看影像的時候表情的不自然被麵容冰冷的警察發現了。
這個警察就想當然的認為這是張玲心虛的直接表現。
所以麵容冰冷的警察更有了底氣的對她說:
“這片子裡的女人是你沒錯吧。我想你一定沒想到自己的作案過程會被拍攝記錄下來。”
“作案過程?笑話!這個片子距離較遠,清晰度還那麼的低。你憑什麼認為男人就是你所說的死者?女人就是我?”
因為她非常篤定那個時間x董事早已經死亡。
不可能出現在片子裡。
更何況“夢境”中還有一個讓她非常奇怪的幾個細節。
一個高檔酒店房間裡的座機是擺設;
室內溫度很低,有種身處冰窖的感覺;
再就是劣質的家具陳設一點兒都不符合高檔酒店的品味。
怎麼說呢?
印象中她無意中碰撞了一個看似高檔的櫃子。
那個櫃子竟然直接裂開了一條縫。
現在想想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瑕疵是x董事。
因為頂著一張布滿了歲月痕跡的老年男人的臉。
他的那雙手的水嫩程度可一點兒都不遜於年輕的小夥子。
“證據麵前你還敢狡辯?看我……”
麵容和善的警察又及時把麵容冰冷的警察給攔住了。
這種表演讓張玲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這都什麼時代了?
在審訊室的監控之下還衝動的敢搞刑訊逼供那一套。
即便這裡的監控是擺設,她張玲也決計不會擔心。
因為張玲知道李想到時候一定會幫她討一個公道的。
對!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
張玲已經對李想完全形成了一種依賴。
她從來不擔心自己會受到什麼不白之冤。
因為張玲相信李想一定會默默的幫她洗刷。
這種相信就是家人般的信任。
所以張玲冷笑一聲說:
“證據?好笑!你所說的死者死亡時間,我一直都在xx小區李想家。你但凡有點腦子就會知道這影片是偽造的。”
“偽造?不可能。我們通過技術分析過影片並沒有剪輯處理過的痕跡。”
“沒有剪輯處理過的痕跡就是可信的證據?拜托!你說的xx酒店可是五星級酒店。”
這個沒見識的警察似乎忘記了什麼叫拍戲?
更忘記了一個五星級酒店的監控清晰度絕對不會這麼低。
監控畫麵裡的人物,隻能看清大致輪廓。
還有一個疑點就是酒店不可能直接對著客房的床安裝攝像頭。
所以這所謂的影像證據本來就有極大的疑點。
“五星級酒店怎麼了?隻能說你行凶真會挑地方。”
張玲實在不願意浪費口舌了。
於是就明確表態說:
“好了,言儘於此。我可不想再與你說話了。從現在起我的律師沒有來之前,我拒絕再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
“好一個囂張的女人!看我……”
張玲的那些話瞬間把那麵容冰冷的警察點燃了。
衝動的想要上前與張玲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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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一旁麵容和善的及時將其攔住。
張玲非常鎮靜的帶著幾分挑釁的笑容說:
“瞧你這無能的樣兒。真正的罪犯沒有本事去抓,倒是習慣了在我們這些純良之人的麵前耍橫。你還真夠威風的啊!”
這一次麵容和善的警察實在有點攔不住了。
這個時候從審訊室門口,衝進了幾個警察,將麵容冰冷的警察製住,並拖了出去。
帶頭的一個老警察笑眯眯的來到張玲麵前誠懇的說:
“張副總,對不起!都是我們的工作的失誤。剛剛那個衝動的警察就是個協警。請你千萬彆介意。”
臨時工嘛!
她自然是明白的。
張玲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微笑著問:
“沒事。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她可不願意管那麼多。
現在隻想能儘快離開這裡。
隨著警察一起進來的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說:
“張副總,你好!我叫丁華。受李總委托,現在是你的私人律師。請問他們沒有為難你吧。如有,我定會為你討一個公道。”
說完,丁華威嚴的目光落在老警察的身上。
仿佛隻需要張玲一句話。
他就能讓這些不守規矩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張玲這才明白眼前這個老警察客氣的根源了。
看著老警察帶著幾分祈求的眼神。
她還是有點心軟的說:
“算了,我個人隻受到了一點驚嚇。這也沒什麼。現在我隻想知道自己幾時能離開?”
老警察連忙笑著說:
“現在!隻要丁律師隨我辦理一下相關手續。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張玲不得不佩服丁華律師的辦事能力。
她來到這裡不足兩個小時就能安然的走出去。
果然,再一次檢驗了信任李想是沒錯的。
“好!那就麻煩丁律師了。”
“願意為你竭誠服務。”丁華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