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所在的包間。
當看著監控下的精彩畫麵。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邪惡的笑容說:
“不錯不錯!看來這個漆雕哲在國外沒有白待這些年。關鍵時刻還挺會整事的。不像……”
李熙在對漆雕哲的言行肯定之後。
她偷偷的瞥了一眼旁邊的上官傲雪。
說話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上官傲雪自然清楚李熙沒有說出來的話是在說她。
不過,她自是清楚聰明人這時候最宜裝糊塗。
更何況她們之間的合作她本來就處於弱勢的一方。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的法則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唯一的區彆就是弱肉強食的法則,所呈現出來的慘烈程度,是否被人偽裝的極好?
偽裝的越好,就越被不處於事件中心的,平頭百姓認為社會就是高度公平的。
上官傲雪自然明白她是沒有強大的實力與李熙討論公平與尊重的。
既然沒有實力。
那麼她也隻能悄悄的忍氣吞聲。
待日後有了實力底氣。
再為今日之恥討回屬於她的公平與尊重。
於是上官傲雪裝作沒有聽到的繼續看著屏幕上演繹的大戲。
而李熙沒有看到上官傲雪做出一絲反駁。
她的內心有過陣陣不安。
但很快又被湧出的自信般的喜悅所取代。
因為李熙想到了上官傲雪能有此反應的原因。
無非是因為她天生就散發著當領導的氣場。
所以上官傲雪才會被她的氣場所折服。
若上官傲雪得知了李熙是這個想法。
必定會像聽到了跨時代的大笑話一般大笑起來。
笑李熙的自以為是。
再以上官傲雪的性格。
定會當場指著李想的鼻子大聲斥責道:
“你李熙若是沒有李家老族長總是默默的支持與善後。你自己說說你還有什麼?除去當一條浪費糧食的米蟲就一無是處了。”
當然!
剛剛所說的一切都隻不過是上官傲雪幻想出來的假設。
上官傲雪往往也會用類似這樣的假設來撫平她那顆不平衡的心。
所以也不止一次的希望自己也能擁有一個類似李家老族長一般的爺爺。
總是無條件的支持著她。
想法總是豐滿而美好的!
骨感的現實總是能夠讓她清醒的明白。
現實的就是一把摸起來很不舒服的乾骨頭。
即使摸著再如何的不舒服。
她也要繼續摸著乾骨頭繼續過下去。
不過,在上官傲雪看來這根乾骨頭就是李熙。
視線回到監控下的大戲。
李想看到張玲當著他的麵說出了漆雕哲想聽的話語。
“親愛的,你是知道的。人家自始至終都是最愛你的。他……”
張玲目光裡透著輕視與厭煩的冷哼了一聲繼續說:
“人家隻是與他逢場作戲罷了。”
他的腦海裡猶如核彈頭爆炸了一般。
振聾發聵的清醒了許多。
聽得出這句話所傳遞的意思是他站在這裡多餘了。
所以李想心有不甘的一隻腳的腳尖移向了走廊出口。
這是準備逃離。
不對!
他立刻又收回了腳。
因為意識到正常情況下張玲絕對不可能對漆雕哲說出這些話。
他清楚的記得張玲以前在提起漆雕哲時的厭惡。
那感覺是真情實感的流露。
即便是擁有極高表演天賦的影後也不可能完美演繹。
更何況張玲並不是什麼影後。
也是極不可能對他說出“逢場作戲”的話語。
因為他們之間至少還有小豆子這個媒介。
要知道孩子對父母的謊言是相當敏感的。
即使嘴上不說。
小家夥的臉上就已經表現的淋漓儘致了。
他並沒有從小豆子的臉上看出類似的反應。
那麼導致張玲現在如此說話隻有一種可能了。
他想起了李氏宗祠的那一幕。
他雖然沒有任何關於當時的記憶。
但是憑借張玲與一些李氏家族之人描述。
李想也大概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當時的他與現在的她應該都一樣。
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控製。
說出了一些違背內心真實願望的表達。
不生氣!
李想內心中不停的這麼安撫著自己憤怒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表現出的高度冷靜。
在張玲看來就是對她的輕視不在乎。
更深層次的過分解讀成了李想一開始對她就是虛情假意的。
所以張玲配合漆雕哲的表演更加自然了許多。
比如,漆雕哲示意張玲舉止親密的依靠在他的懷裡。
她就像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向李想表達。
她張玲離開的李想之後小日子過得照樣很幸福。
不過,她如此的想。
顯然是搞錯了一件事。
那就是當初提出分手的人是她張玲。
弄不好就會被李想誤以為她張玲分手的目的是想和漆雕哲再續前緣。
因為這之前漆雕哲早已經向眾人高調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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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張玲遲早會回到他漆雕哲的身邊的。
那份自信就算是他李想,在被張玲分手後,有了小豆子的加持,也是沒有的。
當時李想還納悶了!
漆雕哲是哪裡來的自信?
現在看來張玲很可能早就有了回到漆雕哲身邊的心思。
所以今天他李想被上官傲雪以工作為名騙到這裡。
目的就是他們用這樣的方式宣布複合。
李想忍受著內心中莫大的煎熬與痛苦。
思緒回到當前。
他強迫自己掛起笑容對漆雕哲說:
“漆大師,這裡不是上官傲雪的包間嗎?我是來找上官傲雪談合作的。可不知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漆雕哲搖頭微笑著說:
“這都不知道。那自然是上官傲雪有事離開了。我恰巧又來到了這裡。”
張玲頓時明白了。
今日這一切就是挑起她與李想之間矛盾的一個局。
這件事表麵上看著是上官傲雪在做局。
但張玲知道上官傲雪與李熙之間的關係。
那麼這個局必然會牽扯到李熙。
想到這裡。
讓張玲恍然醒悟的想起王麗托人帶來的話語。
不要輕易答應任何人去聚餐。
原來說的就是這件事。
亦或者最近所有外麵的邀約聚餐都有高度的風險。
不管哪種情況?
她現在已經入局了。
所以她目前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全身而退。
她的目光看向門口的李想。
李想便成了她順利脫身離開的關鍵。
隻見李想略微遲疑的繼續對漆雕哲客氣的說:
“哦,抱歉,打擾漆大師……”
這是成年人之間一種必要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