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在心中不停的直呼“完了”。
因為她從李想的口吻中聽出了明顯的不悅。
私以為這是對她讚同了木子提出公平競爭他的不悅。
該如何回答?
她的腦海裡有過一個閃念。
謊稱她隻是通過一些細節看出了木子對他的表白。
許是她本身沒有那種張嘴就能說謊的天賦。
所以她最終向李想承認了與木子達成公平競爭他的約定。
李想在聽到張玲的答案。
略微沉思了幾秒。
隨即就像是釋然的發出了一陣笑聲。
這笑聲貌似隻有張玲一個人聽出了嘲諷的味道。
彆誤會!
這不是李想在嘲諷她。
而是李想在嘲諷他自己。
嘲笑他的可悲。
因為覺得張玲自始至終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也沒有把他當人來尊重。
所以才會選擇讚同了木子的提議。
按理說,這種嘲諷的味道本該影響不到她。
可是張玲的心中卻泛起了陣陣酸楚。
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簡單的同情。
她也知道她沒有這個資格去同情。
應該是一種感同身受。
那是隻有一家人才有的榮辱與共的感覺。
為了一家三口。
張玲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錯了!
她滿臉歉意的對李想道了一聲“對不起”。
而李想就像是壓根沒有聽到張玲的道歉。
看似呆呆的盯著她一直在笑。
顯然這就是那種皮笑肉不笑。
不但感受不到一絲絲的親和感。
反而有種在麵對陌生人時才有的那種警惕的疏離感。
疏離導致接下來都是無話的尷尬。
這種狀態差不多持續了近一刻鐘的樣子。
期間!
她本著不浪費糧食的原則。
主動把剩下的半塊餐後甜點給囫圇吃了。
很是奇怪!
她的嘴裡不但感受不到絲毫的甜味兒。
反而原本甜甜的嘴巴竟感受到了絲絲苦澀的味道。
正當她想要嘀咕的抱怨自己吃甜點的感受。
這時候李想像是緩過神的開口問:
“張玲,我想知道我李想在你心目中究竟是什麼?”
這個問題可能對張玲來說太難回答了。
所以在一聲“啊”之後又悄然沒有了下文。
李想可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張玲。
他略想了一下緊接著逼問道:
“你為什麼不說話?”
她吱吱嗚嗚的說了一個“我”字。
李想貌似恍然大悟的說:
“哦,我終於明白了。你自始至終就抱著我們遲早會分道揚鑣的心態吧。”
“不是,你聽我說……”
李想此時可不想聽什麼無趣的借口。
進而開口打斷了張玲說:
“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的。你那會兒就已經間接的向我表態。隻可惜傻傻的我剛剛才醒悟。”
張玲因為李想的話有些糊塗的說:
“什麼表態?什麼醒悟?錯了錯了!你肯定……”
李想又沒想讓張玲開口。
所以大喝一聲“沒錯”的打斷了張玲繼續說:
“我怎麼可能會理解不了?我理解。我知道你說這些就是在掩飾。我勸你就彆再掩飾了。”
張玲自認為她做人最是光明磊落。
也反感有人單方麵質疑她的人品。
所以立刻出言質問辯解道:
“我掩飾什麼?李想,我可以發誓……”
她原本最討厭這種“發誓”句式了。
因為她覺得隻有管不住的自己言行的人才會用發誓來約束。
而往往所謂的發誓隻不過是在為下次犯錯創造更好的機會。
那是因為事件當事人在聽到所謂的誓言後都會下意識的放鬆警惕。
真正能夠言行一致的人。
從來都不會說什麼花裡胡哨的誓言。
而是默默的在用行動來詮釋他的誓言。
隻是張玲現在麵對這樣的情況。
她有些無奈的隻能套用“發誓”的句式了。
隻希望能利用“發誓”句式讓李想願意相信她。
不曾想!
李想故意用笑聲再次打斷了張玲的發誓。
然後又緊接著開口說:
“事實就擺在那裡。你發誓有什麼用?”
李想既然說她發誓沒有用。
正好她也不想發這沒用的誓言。
張玲也有了脾氣。
她蹭的一下就站起來,抬手指著李想的鼻子大喊一聲“說”。
李想一個激靈的看著她問:
“說?”
張玲緊接著用極具霸道的口吻說:
“李想,你今日要是給我說不清楚了。我就和你沒完。”
既然李想不願意聽她說話。
那麼她可以暫時忍著不說了。
她倒是想聽聽李想能說出什麼來?
若是說不明白個一二三。
她到時候再發飆的和李想探討一下人生也不遲。
李想很快就意識到張玲所說的何意了?
他淡然一笑的說:
“吃飯之前,我們討論過訂婚上宴請賓客的事情。”
張玲坐回到座位上象征性的點頭“嗯”了一聲。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現在恐怕要換李想急的直跳腳了。
但身為男人的理智還是壓製了他的衝動。
因為他必須要時刻記得維護真李想的公眾形象。
他儘力調整呼吸提醒的說:
“我提出訂婚宴邀請你那些如同親人一般的街坊鄰居。可你什麼反應?是斷然拒絕的對吧。”
李想覺得話說到這個份上張玲應該明白話中含義。
沒想到張玲又點頭“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李想心中難受的猶如貓抓一般。
這是什麼意思?
他認為張玲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是想讓他把話說的更明確直白些。
既然如此。
那麼他就不必再那麼顧忌她的感受了。
李想麵帶幾分無奈緊接著又說:
“所以你拒絕的行為代表什麼?那肯定是不相信我們能夠攜手一生了。”
張玲沒有當場用“不是”等類似詞彙否定。
而是欲言又止的說了一個“這”字。
這充分說明張玲在猶豫。
會猶豫就多半證明他說到張玲的心裡了。
李想本以為經曆了上次被張玲強行分手的事情。
他們彼此之間都已經懂得更好的珍惜對方了。
當他看到剛才張玲的反應。
認為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
所以他更加心痛的說:
“張玲,我知道你當初第一次答應做我女朋友。表麵上看起來是是因為伯父逼婚。其實,我知道是因為漆雕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