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哲的那顆還未完全泯滅的良心。
令他確實閃過一個放棄的念頭。
放棄不再糾纏張玲。
但最終他自私靈魂,還是戰勝了良心。
隻見漆雕哲故作沒有完全聽懂的模樣說:
“張玲,你這說的什麼話呀!你可知人都是會變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自然是朝著好的一麵越變越好了。”
“越變越好?”
張玲不禁再次冷笑了一聲。
漆雕哲看得出她是不相信的。
於是流露出些許可憐的模樣說:
“沒錯!張玲,難道在你的內心深處就沒想讓我變的更好?”
張玲很想漠不關心的說:
“你如何。關我什麼事?”
可也幸虧她還沒有說出口。
漆雕哲又接著擺出一副逆來順受的善良模樣說:
“算了!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要求你什麼。但幸好我可以要求自己。所以我現在無時無刻都在向上蒼祈禱著讓你變得更好。”
聽完漆雕哲的這這番表述。
張玲突然反應過來。
漆雕哲這是故意給她布置了一個語言陷阱。
她若是做出否定的回答。
那就意味著她是一個不善良的女人。
她環視了一圈周圍看戲的同事。
心想這個答案勢必會引起他們的芥蒂。
那麼她好不容易在集團穩固好的地位。
多半也會因此變得搖搖欲墜。
若是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便充分表明她確實從未忘記過漆雕哲。
也算是給了漆雕哲繼續糾纏她的希望。
她打心裡可不願意再被糾纏了。
張玲正處於進退兩難的時候。
總經理猶如天使救星一般降臨在她的身邊。
一番簡單的與漆雕哲寒暄了兩句之後就疑惑的看著張玲說:
“張副總,記得我好像讓你趕快去接待從k國來的重要客戶。你怎麼還在這裡?”
“客戶?!”
張玲剛想疑惑的詢問他究竟要接什麼重要客戶?
可話都已經到了嘴邊。
張玲就看到總經理不停的衝著她使眼色。
她這才意識到的連忙改口說:
“哦,真該死!總經理,真是抱歉啊!我都已經準備要去接客戶去了。可是我們的漆大師偏要拉著我不讓走。你看……我,我也沒辦法啊!”
總經理在見到漆雕哲一向都會表現出卑躬屈膝的模樣。
可今日卻極其大膽反常的一臉嚴肅地說:
“漆大師,你平時在這裡怎樣胡鬨都可以。可你怎麼能乾擾我們的張副總去公乾呢?這簡直太過分了吧。”
這話不管怎麼聽都有點像父母在教育孩子。
所以漆雕哲才會被總經理的話語震的有些愣神。
總經理的話就像是為一旁看戲的兩個女人出了一口憋在心裡的惡氣。
相視了一下默契的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
不過,漆雕哲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因為他轉念一想。
以總經理當爺爺的年齡那般說他。
他好像是賺了。
所以他一臉委屈的模樣狡辯說:
“不是。總經理,彆誤會。張玲,剛剛可沒有說她有事。我不知道啊!話說,不知者無罪……”
張玲充滿敵意的打斷說:
“漆大師,聽你話的意思是想讓我以後做什麼之前都要向你彙報嗎?”
總經理麵帶幾分怒意瞪著漆雕哲“嗯”了一聲。
漆雕哲連忙擺手解釋說:
“不,不是。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要知道他之所以能夠在集團有一個閒職。
先決條件就是不得乾涉集團日常運營。
否則,他將會被無情的從集團大樓清除出去的。
所以漆雕哲可不敢讓人把張玲對他的指控給落實了。
那樣他便沒有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先機。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
張玲搖搖頭並帶著幾分挑逗的口吻說:
“漆大師,你沒有這個意思嗎?不對吧。我剛剛可好像聽漆大師說……”
兩個看戲的女人都已經做好了隨聲附和張玲的準備。
可是!
漆雕哲哪裡敢讓張玲把話說出來。
即便他知道她接下來說出的話都是子虛烏有的。
但張玲現在畢竟在集團是手握實權的管理層。
所以說出去的話就算是謊言。
可比他這個閒人說出的實話都要天然的多出幾分信服力。
漆雕哲可不願意讓自己那麼被動。
於是提高聲音壓過張玲說:
“錯了!張玲,哎呀,這下我真的知道錯了。”
兩個看戲的女人見狀瞠目結舌。
張玲則似乎有些見多不怪了。
所以帶著幾分挑逗的口吻說:
“錯了!不不不,你漆大師怎麼會錯呢?要錯也隻能是我張玲的錯。錯在……”
漆雕哲明顯感受到了來自總經理的敵意。
他可不敢再逍閒的等張玲敘述著自己的“過錯”。
於是上前連推帶搡的催促著說:
“快彆說了!你沒錯!都是我的錯。錯在我因私廢公的耽誤了張副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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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張玲剛想否定漆雕哲的說法。
誰料!
漆雕哲迫於總經理的壓力。
不敢過多耽擱。
更加賣力的推搡著張玲說:
“為了能最大限度的挽回集團的損失。張副總求你了,趕快走好不好?彆讓我因此成為集團的罪人呐。”
張玲眼中流露出滿滿的感激之情。
在看了一眼總經理之後才勉為其難的按照漆雕哲的意思轉身離去。
離開之前。
她還不忘嚇唬一把漆雕哲。
說萬一她接的客戶沒有耐心直接離開了。
那麼給集團造成的損失都是漆雕哲的責任。
這話無疑是提前宣判了他的死刑。
即,要被總經理趕出集團辦公大樓的死刑。
那麼他以後就不能近水樓台先得月的追求張玲了。
他慌了!
不過,漆雕哲自認為對總經理還不錯!
因此心中帶著兩分忐忑不安的看向一旁的總經理說:
“總經理,那個你……”
總經理故意陰沉的臉色沒等漆雕哲把話說完。
在冷哼一聲之後就憤然的轉身離去了。
這一係列的行為讓漆雕哲真的以為張玲接待的客戶非常的重要。
認定他剛剛的行為絕對闖大禍了。
兩個看戲的女人也氣衝衝的隨著張玲一起走出了辦公大樓。
一出門。
張玲就催促著兩個女人都忙自己的去。
可是好學的彆山柳卻表示自己暫時沒啥著急的事情做。
天真的認為張玲是真的去接客戶去。
順便想向張玲學學在如此被動情況下力挽狂瀾的挽回客戶。
顯然!
巫曼是比彆山柳更加聰明的人。
在聽到彆山柳向張玲表達了想法與要求之後就大聲笑了起來。
彆山柳的臉上也浮現出無奈的笑意。
更是疑惑不解的追問:
“巫特助,你笑什麼?”
巫曼說話之前先看了一眼張玲。
像是得到了容許。
然後確定周圍沒有外人偷聽她們的談話。
這才儘力克製著自己的笑意認真的解釋說:
“當然是在笑你在犯傻。真的認為總經理有提前布置工作任務。讓我們的張副總去接什麼從k國來的重要客戶。”
彆山柳聽完看向張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