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見彆山柳虛心接受的態度。
甚好!
她則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了一眼遠處的辦公大樓的門。
然後就像是抱著必勝的決心將要上戰場的戰士一般說:
“走!隨我一起看看今兒都來了些什麼魑魅魍魎?敢一早就來找茬。”
話是這麼說。
但是當張玲越是靠近大樓的門。
她的那顆原本堅定的心卻莫名的生出了漸濃的忐忑不安來。
直覺告訴她。
她隻要踏進那道門。
必定會墜入一個無法掌控的局麵裡。
若是處理不好。
她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化為烏有。
也因此她越是接近那道門。
她一開始所散發出的所向披靡的氣勢就越是削弱一點兒。
當那股氣勢眼看要蕩然無存。
導致她的雙腿如灌鉛一般就要無法移動時。
一個足以扣動她心弦的聲音響起。
“玲兒,等一下我,我陪你一起進去。”
當她的大腦把剛剛聽到的聲音經過處理。
非常肯定來人就是漆雕哲。
她立刻不耐煩的浮現出惱怒之色的止步回頭道:
“漆大師,我記得自己不止一次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在公司這麼稱呼我。我們不熟!難道漆大師你聽不懂人話嗎?”
漆雕哲臉上閃過幾分尷尬之色苦笑著裝無辜的解釋說:
“不是!不熟?玲……”
當他看到張玲開始麵目猙獰了。
他嚇得立刻改口道:
“張,張玲,好歹我們當年可是最要好的高中同學。沒想到你竟如此絕情的不承認我們的過往……”
又是老生常談的理由。
加上漆雕哲略顯浮誇的表演。
還真就有幾個隻看臉,不長腦子女同事被蠱惑了。
說著風涼話指責張玲沒有女人該有的善良。
張玲可不慣著的怒斥反駁道:
“我不夠善良?你們說的一點兒都沒錯!我承認。所以我才不會像你們一般濫情。總是毫無原則的願意把自己的善良喂給冷血無情的狼吃。”
換句話說,把自己的善良送給知恩圖報的人豈不更好?
可惜了!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人。
平時不願意向懂得知恩圖報之人付出自己的善良也就罷了。
還總是愛站在道德製高點要求彆人把自己的善良拿去喂冷血無情的狼。
這種行為就很好笑!
更可惜的是那些勸張玲的善良的同事。
她們壓根聽不懂張玲剛剛表達的意思。
還自視甚高的宣揚嘲笑張玲就是一個為富不仁的壞女人。
算了!
常與同好爭高低,不與傻瓜論短長。
與傻瓜再爭論下去。
那是真的會嚴重影響自己的智商的。
於是張玲收起對那些勸她善良同事們的怒意。
然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與呼吸。
繼續看向一直保持看戲心態的漆雕哲。
在一聲冷笑聲後開口說:
“吆,不錯嘛!我們的漆大師不管何時何地都能收到無腦粉的維護。這點實在是令人佩服。”
而漆雕哲就像是故意沒有聽出張玲的冷嘲熱諷。
更是把張玲的話當成了對他的一種讚揚。
於是洋溢著謎一般自信的笑容說:
“那是當然!不過,張玲你若答應與我重新開始。我所享受到的這份榮耀也必定是屬於你的。有沒有心動?心動了就……”
聽著漆雕哲那令人作嘔的表達。
張玲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
於是發出一陣乾嘔的聲音打斷了漆雕哲。
可漆雕哲就像是沒有明白是他的言語把張玲惡心到了。
然後如臨大敵一般神色緊張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張玲。
進而有些激動的上前抓住張玲的胳膊搖晃著。
同時大聲些許結巴的說:
“張,張,張玲,不是,你該不會懷孕了吧。是李想的孩子對不對?請你立刻告訴我。”
漆雕哲不敢相信李想的那家夥的動作如此之快。
竟讓張玲先一步懷了他的孩子。
這該怎麼辦呢?
不,不對!
以他對張鵬天的了解。
張鵬天不至於會讓張玲在正式成婚前懷孕的。
所以他充滿期待的想從張玲那裡聽到否定的回答。
但是漆雕哲期待還是落空了。
因為張玲早已經不是他所認知的那個張玲了。
變成了一個隻要能讓他不舒服。
她就非常高興的人。
所以張玲給了漆雕哲一個跌碎三觀的認知的回答。
即,順勢毫無顧忌的承認了漆雕哲的的猜測。
主要目的就是希望眼前的漆雕哲能夠因此儘快消失。
隻是張玲的目的並沒有達成。
漆雕哲目的很是明確。
即便張玲已經不是他之前所幻想的完璧之身。
但他的主要目的自始至終都是張玲背後的那個一直從未出現的母親。
確切的說他的目的就是張玲母親所掌握的強大資本。
所以如此一想。
張玲肚子裡的孩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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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漆雕哲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
隻見他在聽完張玲承認的話語之後僅僅略微遲疑了一下。
便立刻強迫自己堆砌起幾分擔憂的表情關切的說:
“天呐!我想一定是李想那個混蛋欺負你了是吧。”
一直站在張玲身邊的彆山柳看不慣的。
滿臉疑惑的主動站出來替張玲說:
“漆大師,你過分了!我覺得李總與我們張總情投意合。有孩子那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你憑什麼說李總欺負了我們張總?”
殊不知彆山柳的義憤填膺正中漆雕哲的下懷。
他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笑容。
很快又義正言辭的像是很了解張玲一般解釋說:
“憑我知道你們張總的張家的家教嚴明。張伯父是絕對不會容許你們張總做出未婚先孕的敗壞門風的事情來。”
說到這裡,漆雕哲略微停頓了一會兒。
順勢扭頭信誓旦旦的看向一旁張玲繼續說:
“我也知道你們張總從小都是一個聽話孝順的人。也絕對不會為了一個李想輕易逾矩。”
漆雕哲的話是這麼說。
但是他再說完這番話後也是心虛的。
不確定張玲會不會因此當場反駁他的說辭。
那般的話,他必定會徹底沒麵子的下不來台。
當看到張玲並沒有立刻反駁他的動機。
隻是表現出極度不耐煩的模樣。
想要立刻轉身躲開他的糾纏。
他因此差點樂得笑出了聲。
因為這充分證明了張玲剛剛承認的話語是謊言。
說了一個隻為了想要氣走他的謊言。
所以他竟想當然的覺得自己依舊在張玲心中是有位置的。
那也證明了他對張玲的追求潛移默化的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