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意漸濃。
洛玉衡酒過三巡,那白色輕紗之下的肌膚泛起誘人的紅暈,平日裡冷若冰霜的她,此刻竟透著一種難得一見的嬌媚。
李野望著這般模樣的師父,心中不禁泛起對自己五歲年紀的懊惱與無奈。
洛玉衡微蹙眉頭,眼神迷離地看向李野。
或許是酒勁上頭,李野竟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含情脈脈,這與平日的冰冷判若兩人。
“野兒,你說,人的一生怎會如此短暫,又或許......是為師活得太過漫長了。”
洛玉衡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悠悠傳來。
“師父活得越長越好,最好能一直陪著野兒,直至為野兒送終。”李野趕忙回應道。
話音剛落,洛玉衡又將酒杯舉起,一飲而儘,而後自嘲地喃喃道:“我真是醉糊塗了,竟與你這孩子說這些......”
說罷,洛玉衡伸手攬過李野,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身子緩緩隨著醉意滑落,那雙美眸也緩緩合上。
這是李野頭一回見到師父如此模樣。
平日裡,她鮮少這般豪飲。
此刻的她,看上去柔弱而孤獨,宛如一個亟待嗬護的小女孩,隻是這個小女孩殺伐決斷,殺人斷肢仿若家常便飯。
在見識過仙子諸多不為人知的一麵後,李野倒也並不詫異。
他深知師父並非天生無情或情感淡漠,隻是因功法所需,刻意維持著情緒的波瀾不驚。
若不是如此,師尊想必也是個情感豐富、多愁善感之人。
不多時,洛玉衡溫熱的嬌軀隨著均勻的酣聲微微起伏。
李野心中湧起一種奇妙的錯位感,仿佛自己搖身一變,成了那個看著小弟子安然入睡的師父。
他凝神靜思許久,細細品味著師父方才話語中的孤寂。
她獨自行走於世間,曆經的歲月漫長到凡人難以想象。
所有她珍視、與之有交集的人,終會先她而去,就如於禁的母親,想必已離世多年,可今日提及,師父仍忍不住自斟自飲。
百餘年之後,如今這個活潑靈動的少女小鳶,也終將長大、出嫁、衰老直至逝去,屆時又會給師父留下一段相似的回憶。
到那時,自己或許也已不在人世,師父便隻能獨坐床邊,獨自酌飲。
不知那時,師父想起自己,又會喝上幾杯呢?
又或許,她根本不會記得自己吧。
正這般想著,洛玉衡摟著李野的手忽然收緊,將他緊緊攬入懷中。
李野對此倒也習慣,畢竟這已不是他第一次充當“抱枕”。
他熟練地側過身子,感受著洛玉衡鼻息間溫潤的熱氣。
恍惚間,他聽見洛玉衡在半夢半醒、意識迷離之際的夢囈:“野兒,為師定會用世間最好的石料,為你刻下墓碑......”
“嗯?”
李野微微皺眉,本以為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師父竟真的在思索自己的後事。
‘師父,野兒有係統,能刷壽元,說不定以後是野兒為師父刻碑呢。’
李野心中暗自篤定。
小世子轉過身,凝視著師父那因醉酒而愈發紅潤的臉頰,輕聲道:“師父,野兒定會活得比你長久,待那時,便由野兒為你刻碑。”
他雖刻意放大了音量,但洛玉衡卻毫無反應,睡得極為沉酣。
這般情形平日裡倒是難得一見。
李野細細打量著洛玉衡,從她白皙脖頸間透出的紅暈,一點點向上,目光落在那如櫻桃般嬌豔的玉唇上。
此刻,她醉酒後的嬌媚模樣,讓李野不禁心頭一顫,咽了口唾沫。
他心中湧起一股衝動,好想輕輕親上一口。
師父睡得如此沉,應該不會察覺吧?
李野的小腦袋不由自主地輕輕向上抬起,緩緩靠近洛玉衡微微開啟、發出嬌鼾的玉唇。
越靠近,越能看清她精致的麵容,以及那難得的放鬆神態,李野隻感覺全身一陣酥麻。
在最後一刻,李野終究還是沒敢吻上洛玉衡的唇,隻是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洛玉衡好感度+2】
【壽元點數+2】
【可支配壽元點數一千一百二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