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冷笑兩聲,“你不是在查崩牙巨那檔子事嗎?彆忘了。”
“正查著呢,還讓哈哥幫忙了,估計最晚明天就能有眉目……”山崎瓏二正說著,電話響了。
他看了眼陳鬆,陳鬆擺擺手讓他接,山崎瓏二這才按下接聽鍵,聽完對方的話,應了一聲。
掛掉電話,他跟陳鬆說:“鬆哥,老白動手了,在陳標那小公司裡又是砸又是燒。陳標的老婆孩子已經在差佬焗了,他的手下也正往差佬焗趕呢。”
陳鬆掏掏耳朵,慢悠悠地說:“動作挺麻利嘛。”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動手?”山崎瓏二問。
鬆哥看著他,“你怎麼看?”
山崎瓏二稍微琢磨了一下,說:“我覺得老白是崩牙巨的先鋒,咱們不如挺陳標,把崩牙巨伸過來的爪子給剁了。”
“這主意不錯。”鬆哥點了點頭,“不過陳標那小子現在膽兒小了不少,我怕他扶不上牆,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他拿起幾顆陽光葡萄往嘴裡塞,果汁在嘴裡爆開,甜得不行。
“等他從差佬焗平安出來,我就考慮給他個機會。”他轉向山崎瓏二,“這事就交給你了。”
“好嘞,我會處理好的。”山崎瓏二答道。
候警飼帶著陳際來到新界差佬焗,一進門就給陳際解了繩子,笑著說:
“際哥,對不住,這戲得演逼真點。”
陳際活動著手腕,手腕都被繩子勒紅了。
“我妻子的事是你乾的。”他冷冷地說。
顯然這都是老白在背後搞的鬼,陳際心裡跟明鏡似的。
候警飼笑了笑,遞給他一杯水,“我也是沒辦法,你知道我有多為難。”
陳際接過水,直接擱桌上了,“為難?是收了老白的錢為難,還是想把我整垮把錢撈到你手裡為難?”
“話可不能亂說。”候警飼還是那副笑臉,走近幾步靠著牆,把玩著兩顆油光鋥亮的核桃。
“我跟白頭小子已經講好,你就說自己是藏那玩意的人。這樣一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保證就是走走過場。”說到這兒,他咧嘴一笑,“你老婆孩子嘛,隻要你識相,我馬上放人。上庭說什麼,不用我教你吧?”
陳際臉上掠過一絲不屑,陳標見狀大笑起來。
候笛聲真當我是白癡?
陳際心裡這麼想,冷哼一聲說:“我怎麼說,我當然知道。我會跟法管說這些年你是怎麼巴結我、罩著我的,你總共撈了我多少好處。”
這話一出,候警飼臉上的笑立馬沒了,他把手裡的核桃狠狠摔地上,眼神冷冰冰的,大罵:“你算哪根蔥?以為自己多高尚?你就是個混混!誰會信你?”
陳標拍拍身上的灰,一臉輕鬆地看著他說:“上庭後,法管信什麼都沒關係,你拿了我多少好處,我可記得一清二楚!”
“你嚇唬我呢?我候笛聲可不是被嚇大的。”候警飼惡狠狠地說。
一看談不攏了,他居然抄起桌上的刀。
“賬本你也不怕?”陳際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怕,所以才得乾掉你!都是因為你,你要聽話點,還能多活幾天。”
說著,手指一扣扳機!
砰!
就在這緊要關頭,混進警焗的四眼突然舉著槍衝了進來,一槍打在候警飼肚子上。
“老大,你沒事吧?”
疼得要命,候警飼失了準頭,子彈擦著陳際的手臂飛過,打中肱二頭肌,砰的一聲把窗戶打碎了飛了出去。
四眼趕緊跑過去看陳際的情況。
“老大,你怎麼樣?”
砰!
鮮血四濺,候警飼趁機一槍打在四眼後腦勺上。
“四眼!!!”
四眼倒在麵前,鮮血熱乎乎的,有的都濺到陳記臉上身上。看到這場景,陳記徹底瘋了,抄起手邊的東西就對著候警管開槍。
陳記帶著戴眼鏡的從二樓窗戶一躍而下,跳上了一輛正在行駛的垃圾車。
車停在一個荒涼的地方,我身上沾滿了垃圾,抱著戴眼鏡的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