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傳開後,經過陳鬆的協助和鄧威在背後的運作,已經有提議讓他再當一屆帶頭大哥。
明天就要投票了,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他提前就樂開了花兒。陳鬆笑了笑,夾了塊糖醋魚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咽下去後,他說:“既然爺爺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在自己堂口內部搞改革。”
鄧威愣了一下,問道:“改革?改什麼?”
陳鬆說:“改成用公司的方式運營,把所有的場子都注冊成公司,手下人都改成經理之類的,我當總經理,您當董事長,讓一切都變得更專業。”
話音剛落,蘇師爺立刻坐不住了,皺著眉搖頭反對:“全改成公司,那豈不是全都合法化了嗎?那我們還叫什麼社團?算什麼組織?不行,我堅決不同意!”
他覺得特彆扭,覺得陳鬆背叛了老規矩,動搖了成員的基礎。什麼總經理、董事長的,哪有現在這樣純粹。搞得四不像。
他越想越氣,眉頭皺得越來越緊,褶皺深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陳鬆開口說道:“傳統是什麼玩意?蘇先生,按傳統說法,咱們靠拳頭在江湖上混才是正道。但現在瞧瞧,趙陽他們連鋼管、槍支都用上了。有些老掉牙的規矩,該扔就扔,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累贅,纏得人心裡煩。”
他夾起一塊糖醋魚,沒嘗一口又放回碗裡,用筷子胡亂撥弄著,繼續道:“說到漂白這事,更有意思。咱們乾這行的初衷不就是為了撈錢嗎?隻要能賺錢,管它是嘿道還是白道,都是正道。差佬是走白道的,可有的差佬做的事比咱們還嘿。這說明,嘿白不過是個幌子,沒什麼真講究。而且我感覺,香江很快要有大動靜了,這時候改革才是上策。晚了,錢就不好賺了。”
師爺蘇擺了擺手,拒絕道:“我才不聽你這些歪理,我可沒法接受你的改革念頭。現在這樣也能賺錢,何必瞎折騰那些花哨玩意?”
鄧威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陳鬆趕緊遞上火機給他點上。陳鬆不在乎師爺蘇同不同意、聽不聽,隻要鄧威點頭就行。
起初他本想悄悄搞,但現在聯勝內部給他添堵的人太多,索性直接跟鄧威說了,隻要他答應,就萬事大吉。鄧威會替他扛下來的。
鄧威心裡跟明鏡似的,他在乾衡利弊,最終決定挑個輕擔子。抽完一根煙,他說道:“行吧,就照你說的辦。不過彆太招搖,不然惹上麻煩可就不好了。再說這是試點改革,你得把好壞都記下來。”
陳鬆心中暗喜,他知道鄧威會答應,但真聽到時還是很高興,他說道:“好嘞,阿公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記錄,成功了大家都有份,讓大家也多撈點。”鄧威看了他一眼道:“你對這場改革信心挺足嘛。”
陳鬆說道:“那當然,不然費這勁乾什麼?肯定是覺得有好處。”
師爺蘇搖頭反對,但也沒辦法阻止,隻能由著他們去,嘴裡嘟囔道:“換個名頭罷了,有什麼好處?就是麵子上好看點。”
他話沒說完,陳鬆就接過話茬:“時間會說明一切的,咱們等著瞧好了。”
表麵上看是換個稱呼,實際上是調整內部結構,把堂口改成高效公司,運作起來更順暢。這樣一來,省了流程和時間,具體事交給專人辦,不會像從前那樣亂糟糟。
一件事交給好幾個人,結果誰也沒辦成,或者根本沒人知道該找誰負責,一開始就卡殼了。
這些師爺蘇根本搞不明白,陳鬆也不會跟他說太多,隻是自己暗暗努力變得更強大。
“阿鬆這話太對了,時間會給出答案的。”鄧威笑著說道。
奪回大乾之後,那些曾對我不敬的家夥,現在都變得異常熱情,比從前更加阿諛奉承。這種感覺,就像大熱天喝冰鎮啤酒,大冷天吃火鍋,彆提多愜意了。
“蔣天養要過生日了,請帖都發了,咱倆一塊去。還有,得挑隻帥氣的大公雞。”
陳鬆有點懵,問:“我隻知道送老母雞給人燉湯補身子,送公雞這事,還真沒聽說過。”
鄧威笑著看了他一眼,說:“你這見識也太淺了吧,這點生活常識都不懂,蘇師爺,你這師爺可得加把勁學學。”
正鬱悶著的師爺蘇突然被鄧威點名,愣了一下,一臉迷茫地看著鄧威,壓根沒聽清剛才說了什麼,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問:“學什麼呀?”
鄧威斜睨著他,說:“你耳朵是不是堵東西了?這麼近都聽不清,阿鬆問的是為什麼送公雞不送母雞。”
師爺蘇哦了一聲,解釋道:“送公雞,送母雞是祝人健康,送公雞還有另一層意思。公雞代表昴日星管在人間,公雞的諧音又是公平,公平就意味著正義,意思是祝願家裡一直平平安安,充滿公平正義。”
“公平正義?”陳鬆眨巴眨巴眼睛,說,“給嘿社團老大送公平正義,這不是瘋了嗎?”
這到底是祝福還是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