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裡是郭懷民家嗎?”
小洋樓下,朱琪攔住一名剛從裡麵出來的男子問道。
“你說的是這裡的老板吧,好像是叫郭懷民,具體我不清楚,我是來旅遊的。”男子指了指洋樓後方回答。
“謝謝。”
這棟小洋樓占地麵積有八百平左右,前麵被改成洋樓,後麵則是相對普通一點的農家大院,來此旅遊的人們會在洋樓裡暫住,而郭懷民一家則住在後院。
陳斌剛才進來時候,甚至還注意到這裡有個偏門,在洋樓旁邊的小巷弄裡。
兩人穿過洋樓,順勢走進院子。
東邊牆角處,有用籬笆紮的雞窩,旁邊一個狗窩,西邊的牆角停放著一輛電動車和電三輪,再旁邊是一個小菜鋪,裡麵種著各種青菜。
一副怡然自得的農家樂景象。
絲毫看不出有生活困難的樣子。
陳斌二人對視一眼,心裡已經有了判斷。
穿過院子,剛想走進正屋,迎麵就和一名中年婦女撞上了。
“你們是誰?”女人奇怪的問。
朱琪探頭向裡麵看了看:
“這裡是你家?郭懷民是你什麼人?”
“郭懷民是我男人,你問這個乾啥?”瞬間,女人有些警惕起來。
朱琪開門見山,拿出證件:
“你好,我是市刑警大隊的朱琪,有個案子想要找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刑警大隊?什麼案子找我們啊?”女人問。
“是你兒子郭建峰被打傷的那個案子。”朱琪不動聲色的道,“據我所知,郭建峰應該在市醫院住院才對,但你們突然辦了出院,能說說是什麼情況嗎?”
中年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她卻是一聲哀嚎,滿臉悲憤的道:
“什麼情況?我兒子被那個薛龍井打成了植物人,躺了四年!每個月光醫藥費就要好幾千塊錢,這錢本來法院判是薛家出的,但是那個女人這個月突然不給了,我們負擔不起,不出院回家等死,還能怎麼辦!”
女人說著說著,竟是抹起了眼淚。
可惜朱琪根本不吃這一套,公事公辦的說道:
“根據郭祥輝的證詞,半年前,你們曾要求薛若安為你兒子進行骨髓移植,並揚言事成之後不再追究醫藥費的事情,結果事到臨頭又跑去要錢,有沒有這件事?”
女人還沒開口,就見屋子裡突然走出一中年男人,一臉憤怒道:
“沒有那回事!那是郭祥輝胡說八道的,我們從來沒說過不追醫藥費,我們隻是說捐獻期間不追討,她弟弟將我兒子打成植物人,於情於理都應該賠償。”
“我兒子少一條腿,他們就得賠一條腿;少一個腎,就得賠一個腎;骨髓也是一樣!”
“我兒子躺一輩子,她們家就得管一輩子!”
這人自然就是郭建峰的父親郭懷民。
朱琪心頭閃過一絲憤怒,剛要開罵,卻被陳斌拉住了胳膊。
陳斌微微一笑,問郭懷民:
“郭建峰人現在在哪?醒了沒有?”
郭懷民看了一眼陳斌,冷哼道:
“他現在是植物人,你以為是睡覺啊,說醒就醒。”
陳斌也不惱,依然淡淡的問:
“我們想看看他,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