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了兩萬塊錢定金之後,陳斌就打算離開。
剛哥看了眼沒有醒來的老板,有些擔憂的問道:
“陳醫生,我們老板就讓他這麼睡著嗎?”
陳斌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
“你也說了他一直睡不好,那麼現在讓他美美的睡一覺,就是對他最好的治療。”
“當然,這隻是治標,等明天我再過來,用熊心做個藥膳出來給他吃,才是治本。”
聞聽此言,剛哥也就放心了,他略作沉吟後,忽然將手中的車鑰匙拋給陳斌:
“會開車嗎?”
“會點。”
“那就把那輛車開著吧,也省得我來來回回的接送。”
望著手中的奔馳車鑰匙,陳斌有些傻眼。
不是,這哥們這麼豪氣的嗎?就不怕我把車開跑了?
仿佛知道陳斌心裡想什麼似的,剛哥嘴角一勾道:
“當年有個騙子騙了我五千塊錢,我去警局報警沒人理會,於是後來我給那騙子又轉了十萬,結果沒幾天案子就破了,人贓並獲。”
“總之,我信你,你儘管開著車子去隨便耍,真跑路了,我蕭剛有的是辦法找到你。”
陳斌咧了咧嘴,朝對方伸了個大拇指:
“那我就感謝剛哥信任了。”
他也是個豁達之人,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自己再扭扭捏捏就顯得小家子氣,當即擺擺手,轉身向路邊那輛奔馳車走去。
片刻後,陳斌駕駛著奔馳車揚長而去,隻留下這片草地上的豪奢房車和一眾吃燒烤的人。
有西裝男望著車子遠去的方向,忍不住問道:
“剛哥,那小子什麼來頭啊?”
蕭剛聞言淡淡道:
“他該是這一帶最好的醫生了,我請來給老板治病的。”
此言一出,西裝男們全都吃了一驚:
“什麼?那毛頭小子給老板治病?他行嗎?”
“剛哥不是去二院請那個心腦血管的專家了嗎,怎麼請來這麼個小東西。”
蕭剛翻了個白眼:
“吃你們的肉吧,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管老子的事了?”
“哈哈,剛哥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我們也是關心老板啊。”
“就是,就許剛哥你拍老板馬屁,不許我們對老板噓寒問暖?”
蕭剛懶得和這些痞子鬥嘴,留下一句“老板睡著了,你們安靜點”之後,就轉身進了房車。
而那幾個西裝男,在聽說老板睡著之後,全都收起了嘻嘻哈哈的嘴臉,一句大聲的話都不敢說了。
……
陳斌的駕照,是上大學時候被爺爺強迫著考的。
老人當時的意思,是考了駕照之後,將來買了車,也好載著李青柳去遊山玩水。
但考下來之後,他就沒摸過車,而李青柳也和他退婚了。
所以,駕駛著奔馳車,陳斌一路上開的磕磕絆絆,根本不敢快開。
好在他此刻所處的是行人稀少的鄉道,路上的車輛不多,也沒有爭搶路權的情況發生,在十幾分鐘的磨合之後,終究還是讓他找回了當初開車的感覺。
饒是如此,陳斌也不敢去長樂市裡兜風,上了高速之後,一路向西回到了青龍鎮。
他本是打算將車子停在薛若安姐弟的修車行裡,然後騎電動車回村的,結果來到修車行後,卻發現大門緊鎖,薛若安他們都不在。
無奈,陳斌隻能開著車回青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