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陳斌的日子過的風平浪靜,無論是村裡還是彆的地方,都難得沒有人來打攪他。
而陳斌也趁著這幾天的功夫,和於鳳兒一起,將院子裡堆積的草藥做好了分揀和打包。
黃芪、當歸、菖蒲、田七……值錢的不值錢的草藥都分門彆類的放好,柴房、醫館、乃至兩人的房間,都被這些草藥堆放的滿滿當當的。
一切隻等著郭芸的到來,好將這些藥草全都分銷出去賣錢。
除了做這些之外,陳斌還時常去山下的施工隊處閒逛,和蘇強等工程隊的人混個臉熟,也好方便日後的合作。
於是,十天之後,修路的工程隊終於是將道路推進到了陳家溝,距離山頂的劉莊,也隻剩下四分之一的路程了。
“從這裡到山下的路都已經修好了,你們可以正常使用,但是上山的那一截還需要十來天左右。”
正午,烈日當頭。
坐在陳家溝村口,蘇強看著貧窮的山村,強壓下心頭的複雜情緒,對麵前的陳斌說道。
早聽說青龍山窮,山上的三個村子一個比一個可憐,今天見到,他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窮。
要不是親眼所見,蘇強不敢相信在這個時代,竟然還有這麼窮困的村子。
那低矮的房屋,那石頭壘砌的院牆,那坑坑窪窪的石板路……簡直就是六七十年代的村子翻版。
此時他正坐在一棵大樹下,撩起衣服露出腰上的一個火癤子,讓陳斌幫忙治療。
連續一個多月的不間斷開工,再加上天氣炎熱,青龍山濕度又大,工程隊裡的很多人都得了類似的東西,本來大家還隻是貼著些藥膏忍著,在聽說陳斌是醫生之後,立刻就由蘇強帶頭,排著隊的來找陳斌治病了。
陳斌一手捏著掌心大的火癤子,一手用銀針在其周圍連紮好幾下,確定徹底麻痹了這一區域的神經之後,便放心的用一把小刀割破火癤子表皮,將裡麵的膿液擠壓出來。
這本該鑽心蝕骨樣疼痛的動作,在針灸麻痹的情況下,愣是讓蘇強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痛楚。
若是不低頭,他根本不知道陳斌已經開始了。
“陳醫生這手段真是高明啊,我都不知道針灸還能這麼用,這可比麻藥方便多了。”蘇強由衷的感慨。
陳斌微微一笑:
“這才哪到哪啊,針灸的用處多了去了,再過幾年,說不定你都能聽見針灸治癌症的說法了。”
自從上次利用針灸幫助那位肝癌初期的患者穩定了病症之後,陳斌這段時間便沒有再去中醫醫院,但他和齊雲海的聯係卻一直沒有斷過。
因為中醫醫術研究所還在興建中,所以雖然齊雲海已經聯係好了不少願意加入研究所,研究中醫醫術多方麵應用的醫生,大家卻還沒能正式開始工作。
是以,兩人隻能在電話裡,討論針灸術的多方麵應用前景。
這其中,齊雲海最期待的是陳斌那治療癌症的針灸術。
但因為其對針灸術的要求太高,目前隻有陳斌一個人能做到,所以討論幾次之後,老人也終於認清了現實,暫時放棄了這個課題,轉而和陳斌討論針灸技術做麻醉的可能性。
最終,陳斌答應老人,自己會在這段時間裡,將相關針灸術的應用方法整理歸納出來,留待將來醫術研究所正式運營後,作為第一手的“秘籍”供大家研讀。
作為運用針灸進行麻醉的第一人,陳斌在這方麵擁有著絕對的權威。
蘇強壓根不信什麼“針灸治癌症”的說法,所以權當陳斌在吹牛,但他也懶得戳破,而是笑嗬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