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道長幫我。”
吳超仁第三次向麵前的碧鬆道長發出請求。
而且這一次,他不惜讓身後的吳珂等人都跟著他一起跪下。
眨眼功夫,這懸崖坪地上,就跪了一片人。
不管情願還是不情願,都跟著吳超仁向碧鬆道長磕起了頭。
這樣的情況,饒是碧鬆道長道心堅韌,也不免動容。
碧鬆道長歎了口氣,輕輕一揮衣袖。
“居士還請起來吧,不是我不幫,實在是幫不了。”
一陣山風吹來,一股無形之力將眾人全都從地上托了起來。
這匪夷所思的情況,讓吳超仁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這種手段,也隻有傳說中的神仙才能做到吧。
難怪能在這人跡罕至的懸崖上結廬修行,一般人光是爬上來都是問題。
一時間,眾人看向碧鬆道長的目光裡,全是敬畏崇拜。
“道長,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吳家三代單傳,我不能讓他就此絕後啊!”吳超仁痛哭流涕。
“這東西就像一把鎖,我就算能通過自己的手段找到鎖頭,也隻有暴力破解一個辦法,而那樣的風險是極大的,一不小心就會徹底斷絕你兒子複原的希望。”碧鬆道長說道。
眼見碧鬆道長似乎真的沒辦法,吳超仁隻能退而求其次:
“就算道長無能為力,也還請道長為我指一條明路。我相信道長一定比我們懂得更多。”
果然,聽了這話,碧鬆道長略作沉吟後說:
“解鈴還須係鈴人,鎖陽針是誰紮的,你就隻能去找誰。”
吳超仁頓時一愣,就連後麵的吳珂也愣住了。
“道長的意思是,我們隻能去找那給我兒子施針的人?”吳超仁強忍怒火,滿是不忿,“那人做下這種事情,就是為了懲處報複我兒子,又怎麼可能會給我兒子解開呢。”
“是啊,道長,那人和我因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才暗算於我,我們兩個是不死不休的局麵,怎麼可能找他去和解。”
碧鬆道長淡淡道:
“能用鎖陽針的人,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你無聲無息的死掉,對方給你用這個,說明隻是想對你進行小懲,誠心認錯的話,未必就沒有機會。”
吳珂瞪大眼睛,怒不可遏道:
“道長的意思是讓我去給那人道歉?”
“不可能!”
“我就算死,從這跳下去,我也不會向陳斌道歉的!”
碧鬆道人微微一笑:
“不道歉也沒什麼,我觀那人也隻是想對你小懲大誡,並不想真的要你性命,而且這鎖陽針除了不能讓你近女色之外,再無其他害處,相反,因為陽氣不會外泄,你今後的身體會好很多,從另一方麵來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吳珂氣急敗壞:
“一輩子不碰女人,還不如讓我死了。”
碧鬆道人不再說話,轉身回到鬆樹下,盤膝閉目,開始靜坐。
吳超仁不甘心道:
“道長,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我已經說的很明確了,居士若不信,可以再去彆處試試。”
吳超仁臉色一白,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恭恭敬敬的向道人做了一揖之後,轉身揮手,帶著眾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