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今接收到表哥的信號,內心一片悲涼。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傻白甜了,沒想到,他妹妹比他還厲害。
簡直是傻白甜中的戰鬥機。
扶虞看著白阿錦的表演,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弧度,越發明顯。
真是有趣。
文鹿的聲音都帶著幾絲急躁,急切地想要解釋。
“扶虞大師,您是不是對阿錦有什麼誤會?”
“阿錦她人真的很好,她絕對不是您想的那種人。”
她往前一步,擋在白阿錦身前,儘管自己也有些發抖。
“她一直都很照顧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比親姐妹還要親。”
“在學校裡,她成績那麼好,是所有人仰望的學霸,可她從來沒有看不起我笨,還總是抽出自己的時間幫我補習功課。”
“我記得有一次我發高燒,宿舍裡隻有我一個人,是阿錦知道了,立刻請假跑回來,背著我去了醫務室。”
“她那麼瘦小,卻堅持了那麼久。”
“後來也是她跑前跑後地照顧我,給我買藥送飯,晚上還守著我,生怕我再出事。”
“她那麼善良,那麼替我著想,怎麼可能會是壞人呢?您一定是弄錯了。”
文鹿越說越激動,甚至眼裡又浮現出對扶虞的防備,她試圖用一件件自己親身經曆的小事來證明白阿錦的品性。
白阿錦站在文鹿略顯單薄的維護之後,低垂著頭。
發絲很好地遮擋了她大半張臉,也掩蓋了她此刻扭曲的神情。
沒有人看見,她垂下的眼眸中,翻湧著濃稠得幾乎要溢出來的嫉妒。
還有那壓抑不住的怒火,灼燒著她的理智。
這些微不足道的“好”,這些她略施小計的“恩惠”,文鹿這個蠢貨竟然記得這麼清楚,還當成了寶。
真是可笑至極。
而她真正想要的,文鹿這個隻會礙事的蠢貨卻一點也看不出來,甚至還在幫倒忙。
扶虞……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憑什麼一來就搶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憑什麼一來就敢這樣直白地質疑她,破壞她的計劃。
她費了多少心思,才讓文鹿對她深信不疑。
扶虞聽著文鹿那些帶著哭腔、天真到可笑的辯解,終於失去了最後一絲耐心。
她甚至沒有去看白阿錦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說完了?”
她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壓力,瞬間讓房間裡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文鹿的話語戛然而止,那些未出口的辯護哽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文鹿。”
扶虞微微抬高了下巴,直視著她,那雙清冷的眸子不帶任何情緒。
“你是真蠢,還是你們文家的人,都這麼沒腦子,容易被這種低劣的演技蒙騙?”
這話問得毫不客氣。
文今在一旁吃瓜吃得正好呢突然就被cue了,想說什麼又壓了下去。
算了他還是看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