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給你們收拾一下屋子,你們先休息。”
她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將兩人往正屋裡引。
“屋子小,條件也簡陋,就委屈兩位先擠一擠,明天……明天我們再繼續想辦法。”
正屋裡一股長久不通風的黴味。
一張破舊的木板床,一張缺了腿的八仙桌,就是全部的家具。
小芸點了一盞昏黃的煤油燈,豆大的火苗在空氣中搖曳,將三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
她安頓好兩人,又轉身鑽進了旁邊的小廚房。
很快,她端著一個木托盤走了出來,上麵放著兩個粗瓷碗,還有一小碟黑乎乎的東西。
“大師,先生,我們村裡沒什麼好東西,隻有點粗糧。”
小芸低聲說著。
“委屈你們將就著吃點墊墊肚子。”
她把托盤放在桌上,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雙手絞著自己的衣角。
南懷川看了一眼碗裡。
那是兩個又乾又硬的窩窩頭,顏色暗沉,旁邊的小碟子裡是幾根看不出原樣的鹹菜。
他好看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
這東西,能吃?
小芸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更白了,頭也垂得更低。
“對不起……這是……這是我這裡最好的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南懷川心頭一梗,剛想說點什麼。
扶虞卻已經伸出手,拿起了那個窩窩頭。
她甚至沒有去看那東西的品相,就那麼平靜地,咬了一口。
咀嚼的動作很慢,也很安靜。
南懷川看著她的側臉。
他默默地閉上了嘴。
小虞都吃了。
他這個做大哥的,不能表現得比她還嬌氣。
南懷川也拿起了另一個窩窩頭,麵無表情地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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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乾又硬,拉嗓子。
他強忍著沒有吐出來,又夾了一筷子鹹菜。
鹹得發苦。
屋子裡一時間隻剩下兩人咀嚼食物的細微聲響。
小芸就那麼站在旁邊,看著他們把那些難以下咽的食物一點點吃下去,眼神複雜。
子夜。
月光被厚重的雲層吞沒,村子裡死寂一片,連一聲犬吠都聽不到。
祠堂裡,唯一的光源是神龕上兩根搖搖欲墜的白燭。
燭火將一個跪著的人影拉得又長又扭曲,投在冰冷的地麵上。
那是個老人,正是白日裡遇見的奇怪的老村長。
他沒有在叩拜,而是以一種極為古怪的姿勢,雙手捧著一個黑陶碗,將臉深深埋了進去。
咕嘟……咕嘟……
黏膩的吞咽聲在空曠的祠堂裡回響,令人頭皮發麻。
他抬起頭,燭光照亮了他的臉。
那張布滿溝壑的老臉上,嘴角、下巴,甚至胡子上,都沾滿了暗紅色的液體。
濃重的血腥味混雜著香燭的煙氣,形成一種詭異的惡臭。
他伸出舌頭,貪婪地舔舐著嘴角的血跡,那雙渾濁的老眼裡,閃爍著不屬於人類的猩紅光芒。
這模樣,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
吱呀——
祠堂厚重的木門被推開一道縫隙。
一道冷風灌了進來,吹得燭火瘋狂搖曳。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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