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好像並不認識這位小同誌,一見麵就喊自己伯母,還挺讓人不習慣的。
厲輕語坐在秦母身旁,看到秦母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裡還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我是秦司野的朋友。”展顏嘴角發苦。
簡單的詢問就讓她意識到,秦司野應該並沒有將自己的事告訴秦母。
此時她若說她已經和秦司野領證了,不知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猶豫了一下,她隻好以朋友自我介紹。
女性朋友?
秦母眼前一亮,眼底多了一聲打量。
她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不近女色,對兒女情長半點不感興趣。
如今突然有個小同誌說和他是朋友,她打心眼裡高看了展顏兩眼,甚至滿意得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問問人家的家庭情況。
不等秦母再開口,厲輕語輕笑著道,“小姨,您坐了這麼久的汽車肯定累了,要不要先休息?”
她說著站起身,熟門熟路地扶著秦母的胳膊想把她拉起來,仿佛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是秦家的兒媳婦。
誰料秦母沒有動,反而一臉好奇地盯著展顏:“同誌,坐呀,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
“小姨,她叫展顏,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來自農村,現在和我在一個舞蹈團的那個展顏。”
厲輕語先是愣了一下,不等展顏自我介紹,迅速說道。
展顏有點無措。
她來自農村不假,也從來沒有因為自己來自農村就覺得低人一等。
可不知為什麼,從厲輕語嘴裡聽到這句話,她莫名覺得不舒服。
秦母皺皺眉,原本看向展顏時的喜色逐漸被一抹不悅取代,眼裡甚至多了一絲審視。
展顏不明所以,糾結地站在那,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厲輕語見狀,確定秦司野沒有跟秦母提起過展顏,心裡冷笑一聲,主動起身邀請她入座。
展顏抿抿嘴,整理了一下衣角,走到秦母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因為緊張,她坐得筆直。
秦母端著茶杯喝口茶,不動聲色地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而厲輕語則乖巧的坐在秦母身邊,嘴角始終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展同誌是吧?”秦母語氣裡帶著幾分疏離,“你說是司野的朋友?”
展顏察覺到她的語氣不對,手指微微收緊,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伯母,我和秦司野確實認識,不過具體是什麼關係,我想還是等他回來親自跟您解釋比較好。”
這句話說得滴水不漏,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卻讓厲輕語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秦母在心裡冷哼一聲,對這個展顏越發喜歡不起來。
“我們秦家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結交的,司野見的女同誌不多,回頭我會好好提醒他,就是交朋友,也要擦亮眼。”
她毫不客氣的話刺激的展顏倍覺難堪。
攥攥拳,她挺直腰背,道:“伯母,在我看來,人與人交往,貴在真誠,我雖然……”
“真誠?”秦母冷哼一聲:“各種各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我不敢說我們秦家是什麼高門大戶,但也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能隨便攀附的。展同誌,我勸你還是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彆整天想著走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