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洪家?”
“還能是哪個洪家,當然是海市大學校長洪明的那個洪家,他媳婦已經躺在床上兩年了,期間找了無數個有名的醫生去看,都沒看出什麼結果出來。”
“洪家之前也來找過我,我能力有限,沒那個本事治好人家,所以拒絕了。”
“不過小婉你不一樣,從剛剛的交談之中,我能發現你的本事高出我不少,說不定,你還真能用金針治好洪明他妻子的病。”
薑婉:“對方是什麼症狀?”
她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
薑大夫回想了一番,“長期陷入昏迷,時不時又會醒來,不過醒來沒多久又會陷入昏迷,從前的很多記憶也在漸漸消失。”
“她這個病已經有好些年頭了,似乎是從婚後第二年便有的。”
“因為這個,他們夫妻如今四十來歲,都還沒有孩子。”
“為了給妻子治病,洪校長幾乎散儘了全部身家,好好的一個大學校長,硬是過得日子艱難,身上的長衫補了又補,才四十來歲,已經頭發花白。”
“他妻子的病是出了名的無法醫治,你要是能用金針把人給治好,絕對會有人找上門來,試探你的深淺。”
薑婉沉默了片刻,“好,明天我去試試。”
她在海市待不了幾天,很快就要回去。
這種方法目前是最有效的方法,哪怕成不了,多少也能找那些上門的人,打聽一二。
……
回到家後。
天色已經不早了。
裴家的那幫人沒再來鬨事,現在他們已經自顧不暇,忙著各種找關係,不想被下放。
可惜,裴封出手,從來都是一擊即中,壓根不會給對方生還的機會。
裴根生徹底完了,不僅工作沒了,單位分的房子也沒了,甚至還要被下放到農村進行改造。
葛雲花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在裴根生的麵前裝了幾十年,現在對方沒了價值,她也跟著受罪,徹底裝不下去了。
夫妻倆反目成仇,相互怨恨,動不動就會打起來。
葛雲花帶過來的那一雙兒女,以及她給裴根生後來生的那雙兒女,現在已經徹底鬨翻了,為了一點利益,恨不得把對方當成仇人。
總之,裴家那一大家子現在過得都不好過,不出意外,沒幾天他們一大家子整整齊齊,一個都跑不了必須被下放到農村進行勞動改造。
晚上。
小熠跑來想要跟薑婉睡在一塊,於是變成了一家三口睡在同一張床上。
孩子睡在中間,緊緊縮進薑婉的懷裡抱著她不放,整個人小小的一團,軟乎乎的,望著薑婉的眼神滿是依賴。
“媽媽~”
“嗯?”薑婉低頭看著小小的人兒。
“媽媽,媽媽~”小熠的聲音跟個小奶貓似的,很小聲很惹人憐愛,一連喊了好幾聲。
薑婉心裡一軟,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腦袋,“媽媽給小熠講故事好不好,從前有隻小貓……”
說著說著,孩子漸漸在她的懷裡睡熟了,小臉紅撲撲的,睫毛濃密挺翹。
看見孩子這樣,薑婉心裡悶悶的,難受得緊。
彆的孩子在這個年紀,基本上都是鬨騰活潑的,唯獨小熠,安靜乖巧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