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一直冷眼旁觀,自紀梵心出現,就料到這樣的結果。
其實也不難猜測,紀梵心不敢在雙魚城動手,是跟著自己到了這裡。
就是要給東方家族,出一出被戲耍的惡氣。
不過紀梵心沒料到,碰到了千秋閣的人,雙魚城背後的掌控者。
他又貪婪心作祟,遂臨時起意,想加入千秋閣,分一些好處。
奈何暗中那人,根本瞧不上他,還多次加以奚落。
紀梵心再這麼自負,也不敢跟千秋閣硬剛。
不說彆的,雙魚城的邊上,在滴血石旁,被掛上樹的乾屍,可是不乏銀色血脈強者,更有實力雄厚的玄獸。
但是他受的氣,又不能不出,遂把矛頭指向喬峰,話說的如此直白。
紀梵心覺得,喬峰不願加入千秋閣,自己殺了他,也不會有後顧之憂。
喬峰不動聲色,聽了紀梵心的話,抬頭看了看半空中,正在膨脹的銀色血脈。
此時的銀色血脈,原本隻有一滴,卻膨脹到拳頭大小,因為吸納了天地威嚴。
喬峰能看得見,銀色血脈之中,波光流轉,威力驚人。
可他仔細感受了下,身體卻沒有異樣,依然是風淡雲輕,沒有任何影響。
隨後扭頭看看摩納塔,他也一臉的輕鬆,似乎正在思考著,為什麼會這樣。
喬峰施展過血脈之位,並且還是兩次。
一次在神獸荒原,用七分紅三分銀的血脈,將苦筱殺的片甲不留。
一次是在龍牙洞,他隻是亮出血脈,還沒有真的祭出去,就嚇跑了兩隻龍牙。
喬峰知道血脈的厲害,吸收了天地威壓後,猶如萬重大山一般。
如果血脈等級不夠,任何實力都發揮不出。
畢竟人力有時而窮,一個界麵的威壓,武者不堪承受其重。
喬峰覺得奇怪,按說紀梵心,已經打出血脈,自己應當感受到威壓。
可自己如同往常,沒有任何異樣感受。
他一時沒想通,又看了看摩納塔,這才恍然大悟。
瞎子曾經說過,自己的修煉的殺氣,不受界麵法則壓製。
高湯修煉的肉身之力,其實也是一樣,不過還是有點影響。
而自己的殺氣,則完全不受影響。
自己殺氣外放,形成風暴護體,連摩納塔包裹其中,這才沒有感受到血脈之威。
其實天地威壓,不過是界麵法則。隻有在這個法則中修煉,才能不受法則影響。
要是都在這個法則中修煉,那麼就看血脈等級了。
誰的血脈等級高,便能快速集聚天地威嚴,將對手壓製的動彈不得。
這也是玄獸界,不同於其他界麵,先論血脈等級,再談修為實力的緣故。
喬峰想明白後,又看了下四周,仍然有些迷惑。
之前他在神獸荒原,使出血脈之威時,萬物皆受到影響。
可此時四周景象,依然如故。樹不彎,葉不落。鳥不動。
這說明紀梵心的血脈威壓,對周圍環境沒有效果。
再看看遠處,情景又不相同。很有些飛沙走石,風吹葉落的味道。
喬峰心思電轉,略一思索便明白。
那人的萬物有靈功法,能覆蓋方圓數裡內。而紀梵心的血脈之威,可達數十裡之外。
萬物有靈所到之處,血脈就失去了威力。
說明萬物有靈功法,已超脫界麵法則。大概與自己的殺氣一樣,不受界麵法則影響。
喬峰不禁感歎,千秋閣掌控雙魚城,果然是有能人。
紀梵心見喬峰不理會自己,還在那裡東張西望的,顯然沒將自己放在心上。
他被千秋閣的人嘲弄,本來就一肚子的火,不過對方有這個實力。
可喬峰將他無視,紀梵心哪裡還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