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把控著全場,不老童子與六人動手,看出他們沒有性命之憂,這才放手沒有管。
他一心二用,既關注幾人情形,又在不斷的萃取力量。
大刀上套環,是他心血來潮,對於武技的試驗,結果十分滿意。
忽聞赤水說,你連我也騙了,說明他已經發現,血雨被抽取了重要的屬性。
喬峰也不遮瞞,回道:“騙字用的不妥,喬某一向光明磊落,明目張膽的索取,又何須偷偷摸摸的。”
赤水的大臉,在血雨中,顯現,離喬峰二十來丈。
他目光充滿陰霾,盯著喬峰說:“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喬峰與他對視著,應道:“堂堂千秋閣的堂主,還是七大堂主之首,就隻會講大話麼?你若是有辦法,也不會氣急敗壞,要帶著離界回玄天界了。”
喬峰講話,一般不會如此咄咄逼人。隻因他與赤水之間,到了生死相向的地步,用不著給他留情麵。
以赤水的心高氣傲,或許一番話下來,激的他神智紊亂,也是一種有利態勢。
結果如他所料,赤水被懟的啞口無言,隻有滿臉的怒氣。
因為他還真不講大話,赤水的世界比較簡單,順眼的就留著,不順眼的就殺了。
平時與人交往的少,話也自然說的不多,更不需要講什麼狠話。
可今日奈何不了喬峰,又奈何不了阜來,幾次放了空跑,本就是他的心結。
喬峰偏偏拿住這個,狠狠的打擊了一番,等於拿住他的七寸。
高手爭鬥,物儘其用,武力之外,也有手段可用。
喬峰不用則已,一旦他用上了,明明知道是激將法,你也不能不生氣,這就是高明之處。
他看赤水不說話,再激他一次,言道:“好吧,喬某大發慈悲,就提醒你一下。你在雙魚城收集的氣血,對本人也有大的用處。咱們說話之間,我又萃取了不少的殺氣,我勸你還是快收起來吧。”
赤水提防著喬峰,通過離界能感受出,漫天血雨中的變化。
但他又不敢隨意收了,還有個阜來虎視眈眈,於是抬頭看天,對阜來道:“你收了天煞罡風,我收了漫天血雨,否則為這小子做了嫁衣。”
喬峰身形不動,隻用了一枚刀環,差點殺了自己的愛徒,阜來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自己全力以赴之下,或許能一招壓製不老童子。可是舉手投足中,殺他對方無路可逃,阜來自問也辦不到。
所以眼看徒弟吃癟,易怒的他也沒聲音,完全是被驚到了。
其實阜來想多了,不老童子並非避不開,隻是不敢出這個圈子,怕被赤水所殺。
他寧願死在喬峰的針芒下,也不想死在有相無相中。
所以給了阜來一種錯覺,徒弟就是避不開了。畢竟麵對生死,那個人敢不拚命。
他在震驚之餘,赤水要他收了天煞罡風。於是毫不猶豫的,如同鯨吞牛飲般,天煞罡風倒卷而回。
眨眼之間,走的乾乾淨淨。天煞罡風一走,漫天血雨縮回地麵,山穀恢複一片光明。
不過被天煞罡風吹過,離界有些支離破碎。原本的山巒倒了,原本的綠鬱蔥蔥,也凋敝的不成樣子,山穀內一片狼藉。
阜來終於出現在高空,看著山穀說:“好小子,我的天煞罡風,威力減了三成,你快將它還給我,否則將你扒皮抽筋。”
喬峰哈哈大笑,應道:“怎麼你們,都喜歡說空話?還你是不可能的,放馬過來吧,就怕你不敢下來。”
阜來本就易怒,被喬峰一激,當場跳下離界,立足一處山頂上。
他在懷裡摸了一把,手上多出一尊銅人。有手有腳,七竅五官,一應俱全。
銅人有六七尺高,完全是縮小的真人,身上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
阜來將銅人擲出,對準了喬峰的防禦圈。
銅人尚未砸到,已卷起千鈞之勢,比山還要沉重。
喬峰暗暗心驚,他布下的幾重防禦圈,能擋住赤水的有相無相,又能擋住阜來的天煞罡風。
但是他清楚的很,一定擋不住銅人。
不論天煞罡風,或是有相無相,皆屬一種能量。
而他的殺氣與靈氣,也屬於能量的一種,皆屬虛妄之物。
以能量對能量,以虛妄對虛妄,喬峰憑借根基雄厚,擋下來不成問題。
可銅人是實物,等於以虛禦實,本就比較吃虧。除非實力遠勝對手,不然一般都要落在下風。
如果麵對的是不老童子,喬峰手持九環大刀,還敢硬拚硬打一場。
可對方是阜來,有界主之姿,他所用的兵器,絕非一般的凡物。
喬峰的殺氣化形,化為九環大刀,麵對不老童子之流,即使對方祭出神兵,他還有信心以虛禦實。
不過麵對阜來的銅人,喬峰知道防禦圈不起作用。但是防禦圈不能破,赤水還在一旁虎視眈眈。
自己倒未必怕他,而周天上官錦恒等人,勢必難逃一死。
喬峰控製四重防禦圈,避開倒也不難,不過阜來定要緊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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