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再次震動時,幅度比之前都厲害,這是空間折疊,第四次成功了。
赤子又來了,這次沒亮七色果,而是問黑袍老祖:“老祖,進展如何?”
黑袍老祖有點虛弱,回道:“成了。”
赤子又問:“能教了麼?”
黑袍老祖很乾脆:“不能。”
赤子掉頭就走,應道:“好,下次再來看你。”
黑袍老祖消耗過大,以至於神情萎靡,常人都能看出來,赤子就不用說了。
但他不管黑袍老祖渴望的眼神,沒有留下七色果,依舊轉身就走了。
黑袍老祖沒辦法,隻能自己慢慢恢複。
原本他祭煉折疊空間,也沒想過碰到赤子,會有七色果相助。
所以他也沒多大失望,意外之喜沒有了,就全當從來沒有過。
赤子學了他五項功法,到底學的怎麼樣了,黑袍老祖從沒問過,赤子也從來沒提起。
又過一段時間,大海再次震動,這次極為狂暴,持續了好幾天。
等到一切平複,赤子再次來到回魂崖,問黑袍老祖:“發生什麼事了,為何這麼大動靜?”
黑袍老祖癱在地上,幾乎都站不起來,回道:“第五次折疊,失敗了。”
赤子皺著眉頭問:“我能為你做什麼?”
黑袍老祖說:“七色果。”
赤子道:“能教麼?”
黑袍老祖解釋說:“你也看見了,功法還不成熟,對你有害無益,還是再等等吧。”
赤子應了聲好,又掉頭走了,沒有留下七色果。
黑袍老祖知道結果,也沒多大的失望。他休息了一會,精神好一些後,正爬起來修煉,赤子去而複返。
他放下兩枚七色果,對黑袍老祖說:“一枚感謝你救了我的族人,一枚感謝你傳了我功法。”
黑袍老祖回道:“救你族人,你謝過了。傳你功法,你也謝過了,咱們兩清了。你拿回去吧,折疊空間的法門,我現在還沒摸透。”
赤子說:“再不用掉,七色果的靈性要消失。”
他就這麼一句,不管黑袍老祖要不要,隨即就離開了。
黑袍老祖急需七色果,既然他給了,也不矯情,當即煉化後,精神力暴漲,繼續折疊空間。
有了強大的精神力,沒過多久,第五次折疊,終於成功。
每多折疊一次,引起的震動更大,百裡之外都能感受。赤子自然能感受到,於是他又來了。
這次他沒有問黑袍老祖,還能不能教他,而是站在回魂橋上,一直觀測著折疊空間。
他詢問空間的奧妙,以及使用之法,黑袍老祖都說了。
這才忽然問道:“現在能教我了麼?”
黑袍老祖還是那句話:“不能。”
但他隨後也解釋了,說:“等我練的十層,再教你也不遲。”
赤子問:“需要多久?”
黑袍老祖回道:“有可能一百年,也有可能一千年。還有可能煉不到十層,永遠教不了你。”
赤子看著他說:“你耍我?”
黑袍老祖搖搖頭,答道:“還真不算,我隻是實話實說,信不信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