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豔紅被王良的樣子嚇到了。立刻起王良昨天晚上要為她報仇時凶巴巴的樣子,還有暴打黃毛的樣子。她突然覺得王良是一個倔強又暴躁的人,脾氣來了誰也攔不住。這樣的想法讓她感到恐懼。擔心王良會無休止的糾纏下去,鬨得滿城風雨。
她不能讓王良毀了一切。於是滿口震驚的問,“良子,你胡說什麼呢?”
“我?”王良聳了聳身,調門兒升到了腦門兒,話卻說不出來了。閃電般的憤怒又閃電般的消失。他漸漸冷靜了下來,隻覺得心不停的往下沉,身子跟著一垂,又低下了頭。
陳豔紅鬆了口氣,當即語重心長的說,“良子,你彆胡思亂想了行嗎?咱們倆是不可能的!”
王良低頭不語,隻覺得陳豔紅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一記重錘,捶在他的心上。早晚會把他的心捶得稀碎。
沉吟片刻,陳豔紅歎了口氣,說道,“良子,我看出來了,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但是咱們兩個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是一個有家的女人。而且比你大9歲呢。你是一個小夥子。就算找女朋友也要找一個年輕的不是嗎?王良啊,你是上過高中的,是有文化的,應該懂道理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嗎?”
王良沒聽到陳豔紅說什麼。他的情緒又被可惡的恐慌給占據了。還在為陳豔紅態度急速的轉變感到錯愕。一時間無法回過神來。
王良的沉默不語讓陳豔紅覺得王良是個不可理喻的人,為此無奈的搖頭了。但是她的眼睛裡的光是極其堅定的。她咬了咬牙,想要開口再勸說,又不知道該怎麼勸了。她覺得自己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還要她說什麼呢?她又不是諸葛亮,能舌戰群儒。難不成還要讓她跪下?
王良依然低垂著頭,像塊冥頑的石頭一動不動。
陳豔紅隻能乾著急。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
空氣凝重的讓人透不過氣。
不知過了多久,王良點上一支煙,凶狠的抽起來。這在陳豔紅看來就是一副不願意屈服的樣子。她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王良這個樣子我還怎麼帶他去南方?見了誌國萬一敗露了,那我這輩子不就完了嗎?想到這兒,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兒。接著被強烈的恐懼感打了一悶棍。整個人傻掉了。
王良把幾口就抽完的煙丟在煙灰缸裡,然後坐下了,一副常駐沙家浜的姿態。這更增加了陳豔紅的恐懼,立刻決定不帶王良去南方。很快想出一個主意——甩掉王良。
其實王良並沒有陳豔紅想的那麼固執,更不是不通人情。他隻是心情沉重。實際上他有些釋懷了,基本接受了現實。
“那個王良啊。”陳豔紅怯怯的叫了一聲。
王良沒有聽到。
陳豔紅皺了皺眉,心驚膽戰的猜測王良的心境。
但人心隔肚皮,陳豔紅又怎麼能知道王良在想什麼呢?可人總是喜歡自以為是,假借經驗,或者是第六感,猜測彆人的心。陳豔紅就認為王良一定還想著糾纏下去。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王良?”
王良終於被喚醒了,抬頭看向陳豔紅。
“良子啊!”陳豔紅趕緊笑了笑,這個時候她可不敢激怒王良,她覺得還是要來軟的,順著點王良好,溫柔的問,“你還胡思亂想呀?”
王良苦苦一笑,並未作答。
陳豔紅又問,“我給你倒杯水吧?”
王良搖搖頭。
陳豔紅還是倒了一杯水,端過去,凝視著王良的臉,猜測著王良神情背後的意圖。越觀察王良的表情越覺得王良一肚子的不甘心。王良現在不說話,隻是在醞釀著。一旦爆發,那就是狂風暴雨,字字珠璣。
王良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然後看著陳豔紅,張張嘴想要說什麼。
陳豔紅的心一緊。在她看來,王良隻要開口就一定會說一些糾纏的瘋話。現在她不想聽,也不敢聽。這導致她心煩意躁,想立刻趕走王良,就說,“那個良子啊!我有點累了,想睡一覺。”
王良點點頭,但並沒有動身。
陳豔紅在心裡罵了一句,但臉上還是帶著笑,說道,“良子,我休息,你在這兒不方便……”接下來的話雖然沒有說,但送客的意思很明顯了。
王良是個耿直的人,也是個聰明的人。他立刻站起來,抬腳就走,到門口又站住了。
陳豔紅放下的心嗖的又懸起來。
王良轉過身,看著陳豔紅,張了張嘴,好像還是想說點什麼。
陳豔紅嚇得不敢看王良的眼睛,心怦怦跳,祈禱著王良千萬不要說瘋話!
但王良張開嘴停了一會兒又閉上了,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陳豔紅稍稍的放心,隻盼著王良趕緊離去。此時此刻,她如坐針氈,難受的要命。
王良終於拉開了門。
陳豔紅懸著的心放下來。
王良又關上了門。
陳豔紅的心又一下子懸起來。這一放一懸,如同蹦極,讓她的血壓瞬間飆升。加上昨晚喝了酒,又和王良折騰了一夜,身心疲憊。此時隻覺得眼前一暈,向一邊歪去。
王良一個箭步扶住了陳豔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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