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加件外套?風大了。”
王凱實在看不下去:“老李,你當年帶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記得嗎?我韌帶拉傷你還讓我扛著三十公斤裝備跑五公裡。”
李昊老臉一紅:“放屁!那能一樣嗎?小白才十七!骨頭都沒長好!”說著又往白夜手裡塞了根能量棒,“吃。醫務室說你缺鈣。”
正午時分,一個炊事兵小跑過來,手裡端著的不鏽鋼托盤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鮮紅的西瓜切成月牙形,蘋果片擺成花瓣狀,葡萄還帶著水珠,旁邊甚至擺著幾顆珍貴的櫻桃。
“報告!處長特批給傷員的!”小兵敬禮,眼睛卻好奇地往白夜身上瞟。要知道基地水果可是稀罕物,普通士兵一個月都分不到一次。
李昊接過托盤,凶巴巴地趕人:“看什麼看?回去削你的土豆!”轉身把果盤放在白夜麵前時,語氣瞬間軟了八度,“慢慢吃,不夠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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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盯著果盤看了兩秒,伸手戳了塊西瓜。汁水順著他的指尖滑下,在石膏上留下幾道淡紅色的痕跡。
王凱湊過來搶了顆櫻桃:“老李,偏心啊!我跟了你這麼多年都沒這待遇。”
“滾蛋!”李昊耳根發紅,作訓帽往下一拉,“你有人家小白一半乖嗎?上次骨折還偷跑出去拉練的是誰?”
訓練持續到下午。最慘的是趙小虎——他被罰加練三輪,爬出泥潭時幾乎虛脫,作訓褲膝蓋處磨出了破洞,露出裡麵擦傷的皮膚。
“白、白夜......”他癱在地上,朝樹蔭下伸出手,聲音帶著哭腔,“救、救命......”
白夜站起身,左手拿起果盤裡最後一塊蘋果。在所有人注視下,他走到泥潭邊蹲下,白皙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表情。趙小虎眼巴巴地看著那塊誘人的果肉,卻見少年手腕一翻——
蘋果掉在了泥漿裡。
“加練。”白夜說,“直到動作標準。”
趙小虎:“......”
李昊爆發出一陣大笑,差點被口水嗆到。他揉著白夜的頭發,作訓手套留下幾道泥印:“好小子!有我帶兵的風範!”轉頭就對趙小虎變臉:“聽見沒?再加三輪!”
夕陽西下時,訓練場終於安靜下來。新兵們互相攙扶著往淋浴間走,身後留下一串泥腳印。白夜仍坐在原地,看著徐哲最後一個離開泥潭——對方的作訓服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濕漉漉的布料緊貼著腰背,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徐哲抹了把臉上的泥,突然朝白夜走來。他在三步外站定,作訓靴上的泥漿滴在沙地上:“......謝謝。”聲音沙啞得厲害。
白夜歪頭,一縷黑發垂在眼前。
“上午的指導。”徐哲補充道,喉結動了動。他猶豫片刻,從兜裡掏出個東西——是顆包裝完好的水果糖,雖然已經被泥水泡得變形,“炊事班偷的。”說完自己都覺得可笑,這算什麼謝禮?
白夜用左手接過,糖紙發出輕微的脆響。徐哲轉身要走,卻聽見身後傳來平靜的聲音:
“明天戴護膝。”
徐哲回頭,看見白夜指了指他的褲子——右膝處已經磨出了血痕,混著泥漿結成了暗紅色的痂。
晚風吹過訓練場,掀起少年空蕩蕩的袖管。李昊在不遠處和王凱核對成績,餘光卻一直關注著這邊。當徐哲終於離開,他大步走過來,故作凶狠地彈了下白夜的石膏:
“回宿舍!今晚炊事班做紅燒肉,給你留了最大塊的!”頓了頓,又壓低聲音:“醫務室說恢複得不錯......過兩周就可以開始輕度訓練了。”
白夜的眼睛亮了一下,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讓李昊心頭一軟。他伸手想揉少年的頭發,又在半空改成拍肩:“走吧,小祖宗。”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王凱在後麵收拾器材,笑著搖頭——當年在特種大隊,李昊可是以“鐵血教官”著稱,誰能想到現在會像個老媽子似的操心個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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