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他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在山裡的搜索隊也都陸陸續續的下來了,反正張慶下來的時候,就看到跟屠宰現場一樣的車廂,裡麵全是血,車座位也撕爛了。
不過,嘎大沒什麼事情。
精神頭不錯,除了搞了一身暗紅色的血漿,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勢。
那個鐵牛坐在駕駛座,直接被嘎大襲擊,槍剛掏出來,腦袋就被嘎大一口咬住。
在嘎大猛烈的撕扯下,頭皮被拽開了,右手給他咬爛了,手指頭斷了兩根。
手肘上咬了一口,皮開肉綻。
車裡的空間,就那麼大,逃都沒地方逃。
毛爺被抓了,逃了一天兩夜最終落網,張慶他們在借水洗車的時候,負責抓人的武警戰士還給嘎大送過去了一箱雞腿。
要不是嘎大年紀太大了,不適合繁育。
就這個戰鬥力,在場已經有不少人想要個帶著嘎大血統的狗崽了。
忙活到了中午。
這車才算是洗的差不多了,反正能開了,座椅直接拆下來扔了,被血都泡透了。
那個被抓起來的保鏢鐵牛,當天晚上就送到醫院搶救,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躺著。
張慶他們借用了負責收尾的一輛警車,把獵犬帶回了狩獵隊,搜山行動算是圓滿結束。
隻要人抓到了,那就是勝利。
同時,在兩天後的警方的討論會議上,張慶他們的狩獵隊也得到了表揚和嘉獎。
表彰會議結束後。
張慶在走廊上看著手裡的一張批準文件,是他們狩獵隊的資質調查,有能力領養退役警犬。
警犬領養,也是需要手續的。
關鍵是張慶想要一隻能夠搜人的獵犬,灰卡子他們的嗅覺,對人類反而不太敏感。
況且他們的主要職業就是獵犬。
不是專門培訓出來的氣味工作犬,不用精通太多,反倒是警方這邊的警犬。
培訓出來就是追人的。
“喲,張隊長,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前麵傳來,張慶連忙把批準文件收了起來,抬頭一看。
“你不是回醫院了嗎?在這裡裝獨眼龍啊?”
張慶看著左眼蒙著繃帶,臉上還戴著墨鏡的刑警李默走了過來,這家夥是撈著了。
因公負傷,少不了要進步一下。
“沒多大事情,不用躺在醫院裡,我是過來謝謝你的,順便過來開會,你在上麵可是很正經啊。”李默故意調侃了一句。
“得了吧。”張慶的臉都有點紅。
這次是記者采訪,還跟市局裡的領導合影,多少有點緊張,但還是保持住了微笑。
拍照的效果應該不錯。
“行了,拿到批準文件了?我帶你去警犬基地。”李默抬手推了一下臉上的墨鏡。
“拿到了,你這樣行嗎?不行我開車?”
張慶晃了一下手上的文件,又看了一眼李默臉上戴著的墨鏡,總感覺讓這家夥開車。
不太方便啊!
“肯定是你開啊,給,我看你是坐出租車來的,那輛老吉普,我坐副駕駛。”
李默把車鑰匙扔給了張慶。
“行啊,連我怎麼來的都知道,厲害。”
張慶誇獎了一句,就朝外麵走了出去,他還真想試試開警車是一種什麼感覺。
“我可是警察啊,托你的福,我傷好之後就要調動到市局了,這次撈到了。”
坐在吉普車副駕駛上,李默拿出一盒煙讓給張慶,自己掏出一根點上。
“我不抽煙。”張慶擺了擺手。
發動引擎,彆說這種老式吉普車除了耗油量大,各方麵都有一種硬朗的感覺。
開起來的手感,比那種重裝皮卡還要結實。
“不抽煙好,健康。”
李默笑了笑,不過他這臉模樣笑起來有點土匪頭子的架勢,略顯猖狂的那種。
還不如板著個臉,有種不威而怒的威嚴感。
“我過段時間也得去市裡一趟,我們還有兩輛車在那邊改裝,還得去趟醫院。”
張慶摁著喇叭,吉普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前麵是個十字路口,此刻正是紅燈。
“今天真熱啊。”張慶扭頭看了一眼外麵。
這都秋天了,這秋老虎還沒走,火辣辣的太陽掛在空中,把路邊的大樹都曬的沒有精神。
“去醫院乾嘛?”
李默把吸了兩口的香煙掐滅,抬手扇了一下車裡的煙霧,有些好奇的問道“有病人?”
“不是,我是去拆線,看。”
張慶抬起手,讓李默看著手指上縫合起來的黑色線頭,看起來很是彆扭,也覺得嚇人。
“怎麼弄的?”李默連忙問道。
“在市裡玩的時候,遇到了一條咬小孩子的金毛,幫忙把小孩子救了出來,手指頭傷了。”
張慶說的很平淡,本來就不值得在意。
但是聽在李默的耳朵裡,那就不一樣了,“牛逼,你是個漢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英雄啊!”
張慶笑了起來,“靠,狗熊吧。”
“英雄不敢想,隻是見到了而已,對了,警犬基地你有認識的人嗎?”張慶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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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過去挑選警犬,還是很重要的。
“在那邊直接過去就是,他那邊的一線工作犬選拔剛剛結束,也就是最後一批的上崗警犬,畢業了,有一部分被淘汰退役。”
“這些在畢業時被刷下來的警犬,不會隨便移交出去,而是補充到其他崗位,比如森林警察,或者是其他山區啊,需要警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