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對手極為棘手,即使標槍到來前有片刻空隙,要在暴雨中命中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指揮官集中精力提升共鳴率,目前已有113的基礎,仍在不斷攀升。
當他達到190時,心跳飆升至170次,臉色異常潮紅,意識開始模糊。
小天鵝察覺到指揮官狀態不對,發現他不僅渾身出血,還處於極度危險中。
指揮官怒吼著提醒海蛇的威脅,最終突破200,卻也讓自身陷入嚴重危機。
指揮官受傷嚴重,小天鵝急忙拿出手帕為其止血,但指揮官已陷入昏迷。
小天鵝焦急地呼喚,卻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長島推門而入,目睹此景後驚恐地後退,隨後崩潰哭泣。
混亂中,多隻艦娘湧入辦公室。
醫務室裡,指揮官獨自躺在病床上,回憶起自己因流血不止被誤認為遇害,小天鵝也因此遭到誤解。
儘管指揮官澄清了事實,但仍需留在醫務室休養。
這裡床位本就稀缺,如今港區封港,艦娘們的恢複速度加快,床位問題逐漸緩解。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四周寂靜無聲,指揮官無奈感歎:“大概真的被遺忘了。”
指揮官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孤獨。
他思考著,如果自己遭遇不測,同伴們又該何去何從。
南海港區如同一座孤立無援的小島,總部已將其遺棄,既無支援也無補給,更彆提發起反擊。
他低頭看了看時間,還有38小時便要將共鳴率達到200,發射致命一擊。
然而,191已經是極限,可這距離目標還差那麼一點,仿佛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指揮官從未像此刻這般勇敢。
他掏出手機,開始撰寫短信。
一封寫給妹妹,祝願她幸福,並告誡遠離孟元帥,那個曾害死自己的人。
另一封則給孟元帥,儘管措辭有限,但他儘力表達了內心的真摯,警告對方翔鶴體內藏有cv16,務必讓她遠離戰場。
雨勢愈發猛烈,窗外雷聲轟鳴。
他或許再也無法踏入醫務室。
他思索片刻後決定先回房整理儀容,刮掉胡渣,換上整潔衣物,再為眾人準備最後一頓飯。
食堂內,指揮官輕輕叩響廚房門。
傳來的是加賀熟悉的回應聲。
指揮官猶豫片刻後推開廚房門,問正在忙碌的加賀:“今晚是你負責做飯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注意到加賀有些拘謹。
她穿著碎花圍裙,輕輕理了下耳邊的白發,這是指揮官從未見過的她。
加賀的廚藝不錯,或許是因為她對美食有自己的理解。
看到指揮官似乎有些饑餓,她開玩笑說指揮官是不是想趁飯前偷吃。
指揮官不好意思地笑了,說自己其實是來找事做的,卻成了來要飯的。
加賀笑著去準備飯菜,指揮官則望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自一個月前加賀來到南海港區,雖然這裡的生活談不上輕鬆愉快,但她已逐漸適應。
窗外風雨交加,而廚房內明亮如常,加賀係著圍裙為指揮官準備食物時,指揮官忽然感到眼眶濕潤。”我竟然哭了?”指揮官驚訝地自語。
加賀端著餐盤走向指揮官,恰巧看到他眼角閃爍的淚光,頓時手足無措。”指揮官...”
“不用管我,咱們先吃飯吧。”
指揮官說完便走出廚房。
此時食堂空無一人,一方麵因戰時忙碌,另一方麵狂風暴雨讓人不願前來用餐。
指揮官和加賀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狂風拍打著窗戶發出陣陣聲響,天地間一片昏沉。
食堂無人,燈光未亮,僅角落些許微弱的光線映入。”今天不是該吃咖喱嗎?”指揮官看著加賀托盤裡的粥疑惑道。”咖喱刺激性太強,不適合指揮官的胃。”
指揮官點點頭,輕啜粥湯,味道清淡合他胃口,卻莫名感覺眼眶濕潤。
他用力眨了眨眼,將淚水忍回。
指揮官未曾察覺自己的脆弱。
他隱約明白淚意來自何處。
南海港區的艦娘各有困擾,而他平時總扮演著疏導者的角色。
為了更好地幫助她們,他曾閱讀多本心理學書籍。
這種情緒或許是“認知失調”——一種夾在兩難境地的感受。
一方麵,麵對海蛇的威脅,南海港區或許會在此終結。
唯有突破極限,發射共鳴彈,才有希望存活,但這希望渺茫,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艦娘們難過,但這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另一方麵,若指揮官選擇犧牲,港區也將隨之解散。
他曾因自己的決定導致一個鎮守府解散,那是在鐵血時期的往事,u47和許多艦娘都因此離開。
他知道,自己虧欠這些孩子太多。
對艦娘而言,鎮守府是唯一的歸屬,而他卻讓她們無處可去。
如今,南海港區的艦娘為守護家園而戰,但她們的初衷並非是為了遠方的人民,而是為了身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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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明白,即使他能結束戰鬥,南海港區也可能隨之消亡,變成一座指引漁船歸航的燈塔。
失去的東西再也無法挽回,這種遺憾成為一道無法跨越的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