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那些百姓的眼神沒有!”
一行人中,那位性彆為女的貫氣境初期弟子,興高采烈的朝著她身邊那位男性外院弟子說道:
“憧憬,景仰,敬畏,哈哈哈哈,這就是當修仙者的感覺嗎?”
橫穿過泰雲城的坊市,在趕往雲王府的巷中,那個女性外院弟子似乎有些壓抑不住自己首次下山遊曆的激動之情。
另一男性外院弟子隻是笑笑,不過從他眉眼之間的表情卻仍然能看出他當前的驕傲。
在來泰雲城的路上,這幾位跟著陸離的貫氣境弟子就已經分彆進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那外院女弟子名為李秀秀,外院男弟子名為鄭飛。
“聒噪。”
一旁的淵華山弟子冷笑一聲。
這個淵華山弟子名為錢訊,從在山門會合的那一刻起,他就沒給過那兩個外院弟子好臉色。
李秀秀和鄭飛也不是傻瓜,自然能看出錢訊的態度不好,於是他們兩個也都直接就將錢訊當成是個透明人。
“在那些凡夫俗子的身上找優越感?”
錢訊自顧自的繼續罵道:
“真是把空山宗的臉麵都給丟儘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到。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尤其是被辱罵的李秀秀和鄭飛,更是向錢訊的方向投來不滿的目光。
“……”
但他們兩個卻一個字都沒有反駁。
隻因為錢訊是淵華山的內門弟子,雖說年齡和修為都相差無幾,但誰知對方有什麼惹不起的後台呢?
所以麵對錢訊這種自我意識強烈,瘋狂找存在感的行為,李秀秀和鄭飛選擇了隱忍和無視。
“大家都是初次下山遊曆,興奮點也很正常。”
一旁作為旁觀者的陳彥有些看不過去了,替那兩個外院弟子出頭。
因為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隻是虛榮心作祟罷了。
遙想若乾個輪回以前,陳彥第一次穿著空山宗外院道袍來泰雲城的時候,他也是這個德行。
誰會不享受這種萬人敬仰的感覺呢?
“興奮?”
錢訊仍十分不悅的說道:
“這點心性都沒有,還修什麼仙?”
“切忌矯枉過正。”
陳彥有些無語,隻是留下了這句話,不想再與他有太多牽扯。
在場的幾個人裡麵,性格問題最大的便是這個錢訊。
走在最前方的陸離,也完全將這幾個小輩弟子的話當做耳旁風。
隻要不鬨出事兒來,他才不會乾預這些小輩之間的矛盾。
隨後,錢訊又將他的目光再次放在陳彥袖口的鎏金雲鶴紋上。
錢訊思慮片刻,隨後主動搭話:
“記得這位空緣山的兄台,是叫陳彥來著?”
“沒錯。”
陳彥回答道。
“說來也巧,我記得前陣子在宗門裡鬨的沸沸揚揚的外院大比舞弊案,外院長老林岐風的弟子,也叫這個名字。”
錢訊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李秀秀和鄭飛的目光也都紛紛落在了陳彥的身上。
一個多月以前的外院大比上,李秀秀和鄭飛都不在現場。
他們不知道陳彥究竟長什麼樣子。
“在他用很不光彩的手段,殺害了空緣山的祁師兄後便被關押至了外院的監禁所中,隻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就被放了出去……”
說著,錢訊輕哼一聲,眼眸中露出不屑的神采:
“照我說,就應該處死那個畜生,竟敢謀害祁師兄那等天之驕子,為宗門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哦?”
陳彥眉毛微微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