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雖然悲元祖師擁有著玄悲散人的手抄本。
但是玄悲九劫,在悲元祖師逝世之後,卻基本上也等同於失傳了。
因為此等玄奧的功法,絕非是普通萬化境修為以下的修士,可以探得一二的。
但葉修隻是個武泉境修士。
能以武泉境修為,將玄悲九劫的第七劫,“玄陰泣血,萬象同悲”給施展到如此地步,實屬是令人難以置信。
甚至,胡天源覺得,這個葉修的天賦,可能不比自己的愛徒秦卿羽要低。
然後再說那位空山宗嫡脈首座弟子,陳彥最後擊潰葉修的那一招——
胡天源也沒看懂。
身為萬化境修士,在胡門主的眼中,道衍場中的武泉境弟子們鬥法,如同孩童嬉鬨。
這些弟子們所施展的所有術法,都如同十以內的加減法一般易懂。
除了陳彥指尖所迸出的那一點清光。
那是完全超出了胡天源的認知的術法。
甚至胡天源覺得,彆說是武泉境修士,哪怕是氣海境修士,在那一點清光麵前,都討不到任何好處。
“難怪此次天頂山上出事,空山宗如此重視,甚至就連霍霂那老家夥都把令牌給丟了出來。”
胡天源眯了眯眼睛:
“原來是這麼回事,此等天才如若受折,空山宗可就後悔莫及咯。”
他似乎是誤會了什麼。
隨後,胡天源轉頭又看向一旁的秦卿羽:
“卿羽,你覺得,你要是對上陳彥,有幾成把握?”
“七成。”
秦卿羽回答道。
聞言的胡天源先是微微一怔,然後笑了出來:
“你啊,總是這麼謙虛……”
……
此時此刻,另一側的觀禮台上。
“葉師兄,葉師兄!”
悲元宗弟子們圍到一起,許多男弟子麵露焦急之色,甚至還有女弟子紅了眼眶,雙眸帶淚。
不止是這些弟子們,包括是悲元宗的帶隊長老張莊,也十分焦急,來回踱步。
而陷入昏迷當中的葉修就躺在一處平台上,在他身邊圍著幾位五大宗門的弟子,又是往葉修的嘴裡投喂丹藥,又是為他診斷傷勢。
他們都是此次辰平洲問道大會,五大宗門聯合成立起來的醫師隊伍,主要職責就是救治在天頂山問道上受傷的修士們。
忙碌了大約兩刻鐘後,那幾個五大宗門的弟子站起身來,麵色都很凝重。
為首的是一個淩霄觀的武泉境修士,他徑直走到悲元宗帶隊長老張莊的麵前。
“我們儘力了,但傷者的情況很嚴重。”
這淩霄觀弟子說道。
“怎麼了?”
張莊焦急道。
“很難說,他的經脈嚴重受損,甚至武泉都已經開裂,真氣不停外泄,隨時都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淩霄觀弟子回答道。
“前輩,救救我葉師兄,葉師兄他不能死,他可是我們悲元宗複興唯一的希望啊……”
有悲元宗弟子情緒激動的上前,抓住那淩霄觀弟子的衣袖。
那淩霄觀弟子眉頭微微一皺,不過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快鬆手,成何體統!”
張莊厲聲嗬斥道。
那悲元宗弟子身形一抖,隨即悻悻退到一旁。
“執事,剛剛門下弟子失禮了。”
張莊朝著那淩霄觀弟子作揖賠罪道。
“無妨,可以理解。”
淩霄觀弟子道。
“接下來,我們還有沒有什麼能做的?”
張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