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應過來，他一邊吐血，一邊不解地看向孟禮：“為什麼……”
“當然是滅口了。”孟禮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隨後歎氣道：“一門神機百煉就有麻煩上門，要是再被人知道我還會拘靈遣將，那估計要被煩死。”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該不會想不到吧？”
沈衝沉默，表情滿是苦澀。
他當然想到了，但他的實力和孟禮相差太大，即便知道可能被滅口，也沒膽子反抗。
因為那樣會死得更快。
他隻能寄望於僥幸，希望孟禮看中自己的能力，從而被放過，甚至都做好了跪地求饒的準備。
一如那些曾經被他收割的人。
想到這兒，沈衝連忙哀聲討饒道：“放過我，我絕對不會把事情說出去。你如果不信，可以給我下禁製。我可以給你當狗，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隻求你饒我一命。”
孟禮沒搭理，扭頭看向旁邊一臉提防的竇梅：“殺了他，我讓你活。”
“我憑什麼信你？”竇梅目光閃爍地問。
孟禮淡漠道：“你沒有彆的選擇，除非你想死。”
竇梅沉默，深深看了孟禮一眼，然後像殺高寧、苑陶一樣，一把擰斷了沈衝的脖子。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和之前截然不同。
沈衝的屍體裡並沒有飛出炁團彙入竇梅體內，反而是竇梅體內有幾團炁往外抽離，然後煙消雲散。
孟禮目光一凝，開口問竇梅：“感覺怎麼樣？”
竇梅仔細回想了一下，如實回道：“感覺和沒簽訂契約的時候一樣，殺人獲得的炁全部消失了，副作用帶來的對通過殺戮提升實力的躁動情緒也沒了。”
孟禮頓時明了。
沈衝死亡，契約能力的源頭消失，高利貸契約會自動失效。
這倒是符合常理。
想罷，他對竇梅勾了勾手指。
竇梅頓時麵色微變：“你說了不殺我的。”
孟禮笑道：“我的確說過不殺你。但你知道的東西有點多，我得在你身上留下點手段。”
“這樣我放心，你也能安心，不是嗎？”
竇梅一想也是，便老實走到孟禮跟前站定。
“心神放鬆，彆抵抗。”
孟禮交代一句，抬指凝出一點黑白交織的光團，點入竇梅的眉心。
竇梅依言而行。
隨著黑白光團進入，她立即感覺自身多了些什麼，同時和孟禮建立了一絲若有若無、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
這時，孟禮出言道：“試著想一些對我不利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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