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祖根剛要怒噴開罵,王長峰就開口了:“你有病啊,大晚上的砸什麼門。”
王長峰這一聲吼,把李祖根給吼的一愣。
“你……你你……”李祖根站在門外,顫抖著手,指著王長峰。
王長峰開了門,瞪著李祖根:“你什麼你?”
“你是玉嬈姐的公公,大半夜過來砸玉嬈姐的門,讓鄉親們看見怎麼想?”
“你特麼還要點臉不?”
他是來抓奸的,雖然沒有抓到現形,可倆人這個樣子,也差不多跟抓到了沒什麼區彆。
可王長峰非但不慌,還敢這麼硬氣。
李祖根差點沒憋出一口老血。
到底是誰不要臉?
他氣急敗壞的說道:“王長峰,我隻是在外麵敲門。”
“可你呢,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在裡麵和陳玉嬈乾了什麼?你敢說嗎?”
王長峰冷聲道:“我是單身,玉嬈也是單身。”
“我樂意乾什麼就乾什麼,用不著跟你解釋。”
李祖根咬牙切齒:“她是我李家的媳婦!”
王長峰撇了撇嘴:“那又如何?你兒子沒了,她就是單身。”
“哪條法律規定,死了老公的女人就要為夫家守活寡的?”
“我警告你,彆特麼來惹我,也少來騷擾玉嬈,否則後果自負。”
換做以前,李祖根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
可現在他真不敢。
他聽說了王長峰的事兒。
土混混張雷虎和縣城來的大混混袁祥去王長峰家找茬,都沒占到便宜,隻能灰溜溜的滾蛋。
那可是康軒出麵給王長峰撐的場子,他和王長峰玩橫的?
他能橫過康軒?
李祖根滿眼怨毒的瞪著王長峰:“好,你很好,你給我等著!”
看著李祖根憤然而去的背影,陳玉嬈滿臉擔憂:“長峰,你太衝動了。”
“李祖根可是村長,他要是暗地裡使壞可怎麼辦。”
王長峰抓著陳玉嬈的手拍了拍:“不用怕他,天塌下來我頂著。”
“三輪車我騎走,明天我要進城一趟。”
“晚上你鎖好門!”
王長峰回到家,就上床睡覺了,壓根沒把李祖根當回事。
可李祖根氣炸了肺,一點睡意都沒有。
李挺見他眼珠子通紅的回來,連忙上前問道:“二叔,你這是咋滴了?”
李祖根把剛才的事跟李挺說了一遍,拍著桌子吼道:“王傻子欺人太甚。”
李挺歎了口氣:“他就是欺人太甚又怎麼樣?”
“要不是有康軒給他當靠山,他敢這麼和咱們叫喚?咱打不死他!”
李祖根聞言,憤怒之餘嘴角出現一抹冷笑:
“康軒又怎麼樣,彆忘了這是東流村,我才是村長。”
“李挺,你還記著趙會計不?”
李挺滿臉疑惑:“二叔,你提那個人乾啥?他……”
說到這裡,李挺突然愣住了:“你是說,咱們可以故技重施?”
原來村裡的會計可不是李挺,而是縣裡派下來的大學生,姓趙。
那個趙會計剛正不阿,不肯和李祖根同流合汙,讓李祖根貪不了上麵撥下來的各種款子。
於是他就跟李挺合謀,誣蔑趙會計貪汙公款,讓趙會計黯然離職,還受到了處分。
隨後李祖根就讓李挺就接了趙會計的職務。
李祖根沉聲道:“這次咱們乾一把大的,不止要坑王傻子,還要把他坑進監獄,讓他去蹲大牢。”
“他要是進去了,陳玉嬈還有個屁的依仗,還不是任由我拿捏?”
李挺也來了精神:“二叔,你說咋整,我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