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豐烈雖然戴著口罩,看不到他的臉色,但他那雙老眼中的陰沉之色,卻十分銳利。
他不用猜都知道,喬昌戚肯定是看到王長峰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才會神情恍惚。
可無論王長峰那邊怎麼樣,也不至於讓他如此驚悚,難道王長峰把患者弄死了,正在砸裡麵的設備,試圖打擾他們這邊的手術?
喬豐烈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電刀,一邊快速操作,一邊沉聲嗬斥:“昌戚,這場手術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你都這麼大歲數了,跟我做過的手術數不勝數,什麼情況沒遇到過?”
“泰山壓頂而不崩的心態怎麼還練不出來!”
如果是以前,聽到喬豐烈這麼說,觀眾們肯定會誇讚他幾句心如老狗,情緒穩定,老而彌堅之類的。
可現在不同,很多觀眾都嗤之以鼻。
“真想讓他回頭看看啊!”
“哈,我真想知道,他如果看到王長峰那邊的狀況,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淡定。”
“看喬昌戚,震驚的臉都白了。”
喬昌戚也有種衝動,想讓喬豐烈兩句,讓他也回頭看看,但他不敢說啊。
他怕他說了之後,喬豐烈的心態也得崩。
喬昌戚心裡突然有了種極為不祥的預感。
喬豐烈說過,王長峰特彆喜歡用盤外招。
這次手術都出乎了他的預料,那王長峰的盤外招,又會有多可怕?
可惜他現在預感到,但也為時已晚。
時間推回到二十分鐘前。
就在兩台手術同時開始之際,一個拎著酒瓶的清瘦中年人,突然來到了喬家,使勁的拍門。
喬家看門的保鏢打開了門上的觀察孔,目光凶狠的瞪著他:“你誰呀?要乾什麼。”
“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趕緊滾!”
這滿身酒氣的清瘦中年人,正是楚文江。
他現在的樣子變化的太大了,看門的保鏢竟然一時間沒有認出他來。
楚文江冷笑道:“小六子,你一個看門狗,也敢跟讓爺滾?誰給你的勇氣?”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楚家楚二爺,喬欣悅的丈夫,你們喬家的乘龍快婿。”
“你他媽的立刻給我把門打開!”
他來過喬家無數次了,當然認識這個看門的保鏢,根本就不懼他。
小六子一臉懵逼,他仔細看了半天,才隱約看出來這人和原來的楚文江有幾分相似。
雖然他瘦了很多,頭發也花白了很多,但他這囂張跋扈的勁頭,和說話的語氣可一點都沒變。
小六子猶豫了一下:“二爺,都怪小的眼拙,剛才沒認出您來,您彆跟我一般見識。”
“但今天我們家老爺子離開之前交待過,他從醫院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入莊園內。”
“要不,您等老爺子回來再說?”
喬豐烈還是非常謹慎的。
就是擔心他不在的時候發生意外,才下達了這個命令。
因為他在手術的時候,他和他的團隊,都必須關閉所有通訊設備,心無旁騖。
萬一家裡發生點啥事,隻要大門緊閉,等他回來處理也來得及。
楚文江可不管那個,他直接就把酒瓶子砸在了門上。
“我去你媽的,那個老東西的話在老子這裡就是個屁。”
“你們喬家都不是好東西,坑我了足足二十多年。”
“楚環根本不是我的親閨女,而是你們家的野種。”
“還讓我養?還把我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