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眼尾猩紅,嘶啞著聲音說了句,“不需要!”
掛了電話。
一時間,整棟彆墅靜的可怕,所以顯得溫辭跌倒在地上的聲音很大。
她像個被人丟棄的破布娃娃,冷的渾身都在顫抖,隻能自己環抱著自己取暖。
委屈是給有心疼自己的人,沒人心疼她,她壓根不配委屈。
陸聞州去了趟公司回來,他還是沒找到那串手串,看來應該就是落何書意那兒了,隻能明天親自去找她一趟。
推開門。
他把車鑰匙撂在櫃子上,正要換上拖鞋,餘光猝不及防看到溫辭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心口猛的一跳,他大步走過去把人抱在懷裡。
“小辭,怎麼了?”
“小辭?!”
他探了下姑娘的額頭,有點低燒,他心疼的皺了皺眉,打橫把人抱在懷裡上樓回了臥室。
這時,跌落在地上的手機屏閃爍了幾下,何書意的消息再度彈了出來。
陸聞州顯然沒看到。
……
溫辭迷迷糊糊感覺陸聞州把她抱在懷裡,放在綿軟的床上,又喂她吃了藥……
是夢嗎……
她以為自己回到了高中,哭著呢喃,“陸聞州,我不想遇見你了……”
“你彆招惹我行嗎?”
“我……求你了……”
夢裡,溫辭哭的潰不成軍。
陸聞州正把人抱在懷裡,喂她喝水,忽然聽到這些話,心口跟被針紮似的疼。
他怎麼舍得放開她?
他擁著她,格外用力,下巴眷戀的在她額頭蹭了蹭,聲音很低,像是怕驚擾了她,啞聲說,“對不起,讓我家寶貝受委屈了……”
“我該死。”
他想到了高中時候的溫辭,小姑娘白白淨淨的,很文靜,不愛說話,也很少參加社團活動,每次看到她,都是在學校頒獎台上,又或是在表彰圖片裡。
是規規矩矩的好學生。
而他呢,簡直跟她是兩個極端,愛玩,愛鬨,成績吊車尾,是靠著體育生的身份進的一中,唯一上的了台麵的,可能就是家世了。
可就像是命中注定。
他們終究是要相遇的。
“手串我一定找到。”
“寶貝,彆不要我……求你。”陸聞州閉眼歎息了聲,聲音摻雜著細微的哽咽,貼著她耳朵說。
顯然得不到回應。
安頓好溫辭,陸聞州下樓去接水。
忽然的,一陣歡快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在空曠的一樓顯得格外突兀。
陸聞州放下杯子,下意識去掏手機,這才發現,是溫辭的手機響了,他闊步走過去,撈起地上的手機。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字。
陸聞州眸色一瞬陰沉下來——
……
同一時間,醫院。
發完消息,何書意把手機扔回床上。
剛嘲諷了一番溫辭,心裡好受了點,但還是心慌的。
一整天了,她無時無刻都在提心吊膽,怕那個女人暴露了自己,那她以後就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