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一眼就看到正在坐在椅子上批閱文件的傅寒聲,一時間,胸口那顆躁動的心好似得到了安撫。
“傅總……”
傅寒聲見溫辭麵色蒼白,身上的衣服也是灰撲撲的,心口緊了緊。
就在這時,男人暴戾的聲音響了起來。
“賤人,你敢騙老子!”
溫辭大驚失色,慌忙走進房間。
傅寒聲臉色一沉,陰翳起身,冷冷睨著正蠻橫至極、拉扯溫辭的男人。
“知道這是哪嗎?”
聞聲,男人猛的一僵,下意識循聲看過去,注意到傅寒聲時,臉色都白了幾寸。
他雖然不認識傅寒聲,可男人的渾然天成的氣質告訴他:這個人絕對不一般。
“你放開我!”溫辭嫌惡的用力踹他一腳,躲在一旁,餘痛未絕,她身子不住的發顫。
男人惡狠狠睨她一眼,警告之意滿滿。
這些小動作,傅寒聲全都看在眼裡,眼裡一閃而過的陰翳,注意到姑娘脖頸上的猩紅的掐痕時,他腦中僅存的那點理智,仿佛也徹底斷了。
他似笑非笑睨著男人,步步逼近,“知道她是誰嗎,你也敢欺負?”
男人一驚,脊背不禁打了個寒顫,還是硬著頭皮說,“她偷我東西,我氣不過才找她算賬的!”
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信念,他掏了根煙遞給傅寒聲,低低的說,“這女人不三不四,偷偷摸摸,你讓她待在這兒,就是禍害,我現在就離開這兒,等拿走我的東西,就把她扔出去,省的給你添麻煩……”
傅寒聲麵上陰雲密布,勾唇,聲音淬了冰似的冷,“是嗎?”
男人以為有望,“當然!”
話音未落,腹部一陣鈍痛。
傅寒聲一腳把他踹翻在地,臉色陰沉的滴墨,扼住他的脖頸,冷冷道,“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男人像是一條窒息的鯰魚,臉色青得發黑,“那女人就是個禍害……”
“嗯?”傅寒聲加重力道,嗓音陰毒。
男人眼睛猩紅,被掐的窒息,才恍然發覺什麼,“我,我錯了!我隻是受人之托,想取走她的手機,我真的什麼都沒乾啊!”
傅寒聲眯眸,“誰?”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連見那人一麵都沒見過……我們都是發消息知會……都是聽她說得做的……”
“隻是……隻是消息發完就莫名其妙的被刪了……不然……不然我一定給你看看……”
聞言,傅寒聲眉眼間戾氣更重了。
扼住男人的喉嚨,一副要把他掐死的架勢。
忽然,一隻溫軟的手抓住他的手腕。
“彆掐了,他會死的……”
溫辭小臉蒼白,雙手發顫,握著他的手往外拉。
她倒不是怕這個人死了,她是怕他死了後,給傅寒聲惹上一身腥。
腕上的溫涼,讓傅寒聲理智稍稍收攏。
他驀的鬆了力道,直起身。
溫辭抓握著他的手腕,依舊心驚膽戰。
傅寒聲看了眼兩人相交的手,克製收回視線,冷冷看向地上的男人,叫來保鏢,“把他拖出去,居心叵測,偷了彆人價值千萬的東西,該怎麼判,讓警局定奪。”
爛在地上死魚一般的男人,聽到這話,當即紅了眼,“我,我沒有偷……明明是那個女人陰謀詭計……你憑什麼……”
簡直是倒反天罡!
傅寒聲冷笑了聲,“你沒偷?有證據嗎?”
男人啞然了瞬,“調監控!”
“監控?”傅寒聲目光寒浸浸的,“你已經銷毀了證據,這麼快就忘了?”
男人一噎,後知後覺,臉色徹底白了下來。
“你,你是傅寒聲……你和她……你們……”
“聒噪。”
傅寒聲麵上一閃而過的陰毒,給保鏢遞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