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流轉,轉瞬一個多月悄然逝去。盤銳終於返回了朝歌城。回想起這過去的一個多月,那可真是一段“難忘”的日子。
自盤銳給鳳舞認錯以來,鳳舞便如同影子一般,與盤銳形影不離。起初,一天兩天下來,倒也覺得新鮮有趣,可日子一長,這感覺就全然不同了。
一個多月不間斷的相處,對盤銳而言,鳳舞如今簡直如同讓人避之不及的瘟神。每天,鳳舞都活力滿滿地圍繞在盤銳身邊。而盤銳呢,起初還能強打精神應付,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力不從心。
如今的盤銳,每日腳步虛浮,每邁出一步都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鞋底與地麵摩擦的聲音都透著疲憊。他的臉色異常蒼白,毫無血色,兩頰微微凹陷下去。眼眶四周有著一圈濃重的烏青,眼神中滿是困倦與無奈。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精氣神,呈現出一副極度虛脫的模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歎息,似乎在訴說著這段日子的“苦難”。
然而,鳳舞的狀態卻與盤銳形成了天壤之彆。隻見鳳舞麵色紅潤,恰似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嬌豔而富有生機。那細膩的肌膚,宛如上好的羊脂玉,光滑潤澤,不見一絲瑕疵,在日光的映照下,甚至泛著微微的光澤。
平日裡,鳳舞身姿輕盈,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靈動勁兒。她的雙眸明亮有神,恰似夜空中閃爍的星辰,顧盼生輝,每一個眼神都仿佛藏著無儘的活力與好奇。笑起來的時候,嘴角上揚,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貝齒,清脆的笑聲如同銀鈴般,在空氣中回蕩,能驅散周圍所有的陰霾。
反觀盤銳,整個人都被一層萎靡的氣息籠罩著。他的身形微微佝僂,像是背負著千斤重擔,每邁出一步都顯得極為沉重。發絲淩亂地貼在額頭上,毫無生氣。那原本挺拔的脊背,如今也微微彎曲,失去了往日的風采。整個人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蔫蔫的,沒有一點精神。
從早到晚,鳳舞總是活力滿滿地拉著盤銳四處奔走,她似乎有著無窮無儘的精力,對世間萬物都充滿了探索的欲望。而盤銳,卻隻能在她的熱情裹挾下,勉強支撐,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像是煎熬。長此以往,兩人的狀態愈發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發展,一個如同一輪熾熱的驕陽,光芒萬丈;另一個則好似被烏雲遮蔽的殘月,黯淡無光。
終於有一天,盤銳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玉京山的日子於他而言,就像一場漫長而煎熬的苦役,每一刻都盼著能解脫。趁著四下無人注意,他貓著腰,躡手躡腳地從玉京山悄然離去。一路上,他左顧右盼,腳步匆匆,生怕被人發現。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回到朝歌城,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養幾天,把這段時間損耗的精力都補回來。
就在盤銳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玉京山時,殊不知,在玉京山高聳入雲的山頂之上,鳳舞、瑤姬、羲和與常曦四人正站在那裡。她們身旁雲霧繚繞,仿若置身仙境。此時,她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山腳下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上。
鳳舞看著盤銳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中卻又透著幾分不舍與無奈。瑤姬靜靜地站在一旁,神色淡然,眼神中卻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羲和與常曦交頭接耳,時不時發出輕輕的笑聲,目光始終沒有從盤銳身上移開。
她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盤銳漸行漸遠的背影,仿佛在看一場有趣的戲碼,而這玉京山的山頂,便是她們的絕佳看台。
此刻,滿心想著逃離的盤銳,正沿著蜿蜒的山路快步前行,腳步匆匆,滿心焦急,一門心思都撲在儘快趕回朝歌城這件事上。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山頂上的幾雙眼睛緊緊盯著。
盤銳一邊疾行,一邊暗自得意。他覺得自己的行動堪稱完美,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一路上可能遇到的人,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股自認為的精明勁兒。他時不時警惕地回頭張望,確認身後無人,還時不時地貓著腰,借助路邊的樹木、山石來遮掩自己的身形。在他心中,自己的這些隱藏技能簡直高明無比,就像一個經驗老到的特工在執行秘密任務,定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玉京山。
可盤銳卻渾然不知,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其實在彆人眼中不過是一場幼稚的鬨劇。若沒有鳳舞、瑤姬、羲和和常曦的默許,他根本就不可能從玉京山逃出去。
在玉京山山頂,鳳舞一襲紅衣在風中輕輕飄動,她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山下的盤銳,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滿是玩味的笑意。她心裡清楚,隻要自己想,隨時都能讓盤銳停下腳步。瑤姬則是一身素白長裙,氣質淡雅,她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個調皮的孩子在胡鬨。
羲和與常曦站得更近一些,兩人交頭接耳,時不時發出輕輕的笑聲。羲和目光明亮,笑著對常曦說:“看他那著急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能逃掉呢。”常曦捂著嘴輕笑,點頭回應:“是啊,也不知道他這一回去,什麼時候才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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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所處的山頂,視野極為開闊,整個玉京山的景色儘收眼底。山上鬱鬱蔥蔥的樹木、蜿蜒曲折的山路,都清晰可見。對於盤銳的行動軌跡,她們更是一目了然。玉京山的每一處角落都仿佛在她們的掌控之中,盤銳的任何舉動都難以逃過她們的眼睛。
在這玉京山的天地之間,盤銳一心逃離,而山頂上的四人則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逃亡”戲碼,雙方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對比。一方自以為聰明地奮力逃脫,另一方則輕鬆愜意地掌控全局,這場看似簡單的追逐,背後卻隱藏著複雜的情感與微妙的關係。
此刻,成功“逃離”玉京山的盤銳,滿心都是即將擺脫束縛的暢快。他腳步輕快,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臉上洋溢著按捺不住的得意。陽光灑在他身上,暖烘烘的,更讓他覺得自己此刻無比自由。
“終於擺脫了,可算能好好歇幾天了!”盤銳喃喃自語著,腦海裡已經浮現出回到朝歌城後,躺在自家柔軟床鋪,大口吃著美食的愜意畫麵。他越想越開心,腳步也愈發急切。
可盤銳絲毫沒有察覺,在他身後不遠處,正有四個身影悄然跟著。鳳舞一襲紅衣,身姿靈動,像一隻輕盈的燕子,巧妙地穿梭在樹木之間,每一步都輕盈無聲。她的眼睛緊緊盯著盤銳,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那模樣仿佛在說,這場追逐遊戲才剛剛開始。
瑤姬則是一身素白,氣質出塵。她靜靜地跟在後麵,步伐優雅,不緊不慢。微風拂過,她的發絲輕輕飄動,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儘管她神色平靜,但眼中卻透著淡淡的關切與笑意。
羲和與常曦並肩而行,兩人低聲交談著,時不時發出輕輕的笑聲。羲和的眼神明亮而活潑,她看著前方的盤銳,似乎覺得這一切有趣極了。常曦則溫柔地笑著,偶爾點頭回應著羲和的話。她們的身影在山林間若隱若現,宛如四位隱匿在山林中的仙子。
這四個女子,就像四個神秘的影子,緊緊跟著盤銳,而渾然不覺的盤銳,還沉浸在自己即將解脫的喜悅之中,繼續大步朝著朝歌城的方向走去,絲毫沒有預料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好不容易走出玉京山的範圍,盤銳長舒一口氣,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暫時安全後,貓著腰迅速鑽進一旁的灌木叢。他背靠樹乾,微微顫抖著雙手撫上胸口,感受著那顆因緊張與興奮而劇烈跳動的心。
“呼……總算是逃出來了。”盤銳低聲喃喃,聲音裡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他緩緩閉上眼睛,回想起在玉京山的那一個多月,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
“在這玉京山上的日子,簡直不是人能過的!”盤銳咬牙切齒地嘟囔著,聲音雖小卻透著濃濃的怨念,“和元始天尊大戰一場都沒這麼累人!”一想到那段時間被鳳舞“糾纏”的日子,盤銳隻覺得頭皮發麻。
那些天,鳳舞活力滿滿,精力旺盛得好似有用不完的勁兒。天剛蒙蒙亮,她就會像隻嘰嘰喳喳的小鳥,歡快地飛到盤銳的住處,拉著他去做各種莫名其妙的事。一會兒是去探尋山林深處的隱秘角落,說是要尋找傳說中的奇花異草;一會兒又興致勃勃地拉著盤銳去攀爬陡峭的山峰,理由是山頂的風景美不勝收。
除了鳳舞,還有瑤姬、羲和與常曦時不時地加入,她們聚在一起,總有各種新奇點子。盤銳感覺自己就像個被牽線的木偶,被她們帶著團團轉,完全沒有片刻安寧。
“每天都被折騰得腳不沾地,一刻都不得閒。”盤銳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疲憊,“現在可算解脫了,得趕緊回朝歌城好好休整休整。”想到這裡,盤銳重新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再次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加快腳步朝著朝歌城的方向走去。
盤銳環顧四周,確定已經徹底離開了玉京山的範圍,壓抑已久的情緒瞬間爆發,他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可總算是逃出來了!”那笑聲肆意張狂,在空曠的山林間回蕩,驚起了一群棲息在枝頭的飛鳥。
笑罷,盤銳雙手叉腰,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嘴裡念念有詞:“自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此刻在他心中,仿佛已經徹底掙脫了束縛,獲得了夢寐以求的自由。
“那玉京山簡直就是她們幾個設下的牢籠,可把我折磨慘了!”一想到在玉京山的那段日子,盤銳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鳳舞整日拉著他四處奔波,一刻都不讓他消停;瑤姬雖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卻也時不時會提出一些讓他難以招架的要求;羲和與常曦則像是兩個古靈精怪的小仙子,總能想出各種新奇古怪的點子折騰他。
“現在好了,終於不用再受那份罪了!”盤銳一邊暗自慶幸,一邊邁著輕快的步伐,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朝著朝歌城的方向走去。他滿心歡喜地憧憬著回到朝歌城後的生活,想象著自己能在熟悉的家中好好睡上幾天幾夜,品嘗那些許久未吃的美食,享受自由自在、無人打擾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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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走著走著,盤銳又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中滿是對未來自由生活的期待。
在盤銳身後不遠處,鳳舞、瑤姬、羲和與常曦將他那番話聽得清清楚楚。原本帶著笑意的臉龐瞬間陰沉下來,個個一臉黑線。
鳳舞率先發難,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大聲怒道:“好你個盤銳啊!虧我們這段時間還對你照顧有加,你竟然敢如此說我們!”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在空氣中回蕩,透著滿滿的憤怒與不甘。
瑤姬雖不像鳳舞那般直接表露情緒,但她緊抿著嘴唇,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她平日裡總是溫柔淡雅,此刻卻也被盤銳的話惹得有些生氣。
羲和雙手抱胸,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哼,這盤銳,真是不知好歹。把我們的好意當成驢肝肺!”她的眼神中透著犀利,仿佛要將盤銳看穿。
常曦微微皺眉,輕聲說道:“他怎麼能這麼說呢,太過分了。”她的聲音輕柔,但也難掩語氣中的不滿。
緊接著,鳳舞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就等著吧,我們一定會在以後的日子狠狠地‘蹂躪’你!”說完,她轉頭看向姐妹們,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心。
瑤姬輕輕點了點頭,附和道:“沒錯,得讓他知道,我們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