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彌漫著硝煙與肅殺之氣的戰場上,黃飛虎如同掌握了西岐命脈的棋手,每一次大商與西岐諸侯聯軍對峙,他便毫不猶豫地將姬昌等諸侯推至陣前。姬昌等人,麵容憔悴,滿臉無奈,在大商士兵的威逼下,被迫站在最前方。
西岐聯軍將士們望著自家侯爺們身處險地,手中兵器似有千斤重,遲遲無法揮出。伯邑考心急如焚,卻又投鼠忌器,他深知一旦下令進攻,刀劍無眼,父親必將性命難保,且天下悠悠眾口,定會指責他們不孝不義。
“撤軍!”每次看到父親身處險境,伯邑考隻能忍痛下達這無奈的指令。西岐士兵們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卻隻能遵從命令,緩緩後退。
日複一日,這種局麵不斷上演,西岐軍隊的軍心逐漸動搖。士兵們私下裡開始抱怨,士氣低落。“難道每次都要因為侯爺們而放棄戰鬥?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取勝?”“是啊,我們不怕打仗,可這樣被掣肘,實在憋屈!”軍心的渙散如瘟疫般在軍中蔓延。
與之相反,大商軍隊見此情形,士氣大振。他們看著西岐軍隊一次次無奈收兵,愈發覺得自己占據上風,軍魂也在這一次次的交鋒中逐漸凝聚增強。
“瞧那西岐軍隊,不過如此,有姬昌等人在,他們根本不敢全力一戰!”大商士兵們得意洋洋地議論著。
黃飛虎看著西岐軍隊士氣低落,心中暗喜,他深知,長此以往,西岐不攻自破。而在西岐營帳內,伯邑考和姬發憂心忡忡,想儘辦法安撫軍心,卻收效甚微。
“兄長,再這樣下去,軍心必亂,我們必須想個法子救出父親,擺脫這困境。”姬發焦急地說道。
伯邑考長歎一聲,眉頭緊鎖:“談何容易,帝辛和黃飛虎把父親等人當做對付我們的利器,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就在西岐軍隊陷入困境之時,營中謀士們也紛紛絞儘腦汁,試圖尋找破解之法。一場關乎西岐命運的危機,正悄然籠罩著整個營地,而破解這死局的辦法,卻依舊毫無頭緒。
在這漫長的十來天裡,西岐軍營如同一座壓抑的牢籠,將士們被這僵局折磨得疲憊不堪。每日清晨,當號角聲響起,士兵們不再像往日那般精神抖擻地奔赴戰場,而是眼神中透著無奈與迷茫。
營中的將領們聚在營帳內,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伯邑考坐在主位,眉頭緊鎖,臉上滿是焦慮與疲憊。姬發來回踱步,試圖打破這令人絕望的沉默:“兄長,如今士氣低落,若再不想辦法,恐怕不等交戰,我們便已輸了。”
一位將領無奈地搖頭:“大商此舉太過狠毒,我們投鼠忌器,實在難以應對。”營帳內眾人紛紛點頭,陷入了深深的無奈之中。
此時,營帳外傳來一陣喧嘩聲,伯邑考和姬發對視一眼,急忙走出營帳查看。隻見一群士兵正圍在一起,情緒激動地爭論著。
“這樣下去,我們何時才能取勝?難道一直因為侯爺們而退縮?”一名年輕士兵滿臉憤懣地說道。
“住口!那可是我們的侯爺,怎能不顧他們的安危?”另一名老兵嗬斥道。
“可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裡!”年輕士兵反駁道。
伯邑考心中一沉,他深知軍心不穩,若不儘快解決,後果不堪設想。他走上前,大聲說道:“將士們,我明白大家的委屈與無奈。但姬昌侯爺和各位諸侯,是我們西岐的主心骨,我們不能棄他們於不顧。”
士兵們漸漸安靜下來,望著伯邑考。伯邑考目光堅定地繼續說道:“我向大家保證,一定會想出辦法,既能救出侯爺們,又能讓我們的軍隊重燃鬥誌,戰勝大商。”
回到營帳,伯邑考召集眾人,再次商議對策。突然,一位謀士站起身來,說道:“公子,或許我們可以派死士趁夜潛入大商營地,營救侯爺們。”
姬發皺了皺眉頭:“大商營地戒備森嚴,死士前去,恐怕也是有去無回。”
謀士接著說:“我們可以製造假象,分散大商的注意力。比如,佯裝從後方偷襲大商糧草,引開他們的部分兵力,然後趁機讓死士潛入。”
伯邑考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此計雖險,但目前也無更好的辦法。就這麼辦,今晚就行動。”
夜幕降臨,西岐軍隊開始行動。一隊士兵悄悄地繞到了大商營地後方,點燃了事先準備好的火把,大聲呼喊著發起佯攻。大商營地頓時大亂,士兵們紛紛朝著後方跑去,準備抵禦西岐的偷襲。
與此同時,數十名死士趁著混亂,從側方悄悄潛入大商營地。他們身手敏捷,避開了巡邏的士兵,朝著關押姬昌等人的營帳摸去。
然而,大商似乎早有防備。就在死士們快要接近營帳時,周圍突然湧出大批大商士兵,將他們團團圍住。“不好,中計了!”死士們心中暗叫不妙。
一場激烈的拚殺瞬間展開,死士們雖英勇無畏,但終究寡不敵眾。在大商士兵的圍攻下,死士們紛紛倒下,鮮血染紅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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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回西岐營地,伯邑考和姬發等人心情沉重。這次行動的失敗,讓西岐軍隊的士氣更加低落,仿佛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而大商那邊,得知西岐的偷襲失敗,更加得意洋洋,他們堅信,西岐的失敗隻是時間問題。
在西岐營地,愁雲慘霧已然彌漫多日。姬發滿心憂慮,腳步匆匆地穿過營帳間的通道,向著申公豹的營帳走去。寒風呼嘯,吹得他的披風烈烈作響,可他渾然不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找到破局之法。
到了營帳前,姬發深吸一口氣,抬手掀開帳簾。申公豹正坐在案前,眉頭緊鎖,盯著麵前的沙盤出神,沙盤上用小旗標記著雙方兵力部署,局勢一目了然。
“軍師。”姬發開口,聲音中滿是疲憊與焦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商拿我們的父親當做要挾,逼我們退兵。再這麼僵持,不用他們動手,我們自己就垮了。您足智多謀,可有什麼辦法,能救救我們,救救西岐?”
申公豹抬起頭,目光從沙盤上移開,看著姬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緩緩起身,踱步到營帳中央,雙手背後,沉默片刻後說道:“公子,這局麵棘手至極。帝辛此舉確實狠辣,抓住了我們的軟肋。”
申公豹轉身,走到案前,拿起一根小木棍,指著沙盤上大商軍隊的標記:“大商營地戒備森嚴,想要強攻救人,難如登天。之前派死士潛入,他們早有防備,便是例證。”
姬發的眼神黯淡了幾分,他何嘗不知此事艱難,但仍抱著一絲希望:“那依軍師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坐以待斃?”
申公豹聽聞姬發的話,表麵上不動聲色,可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垂眸看著沙盤,手指下意識地在案桌上輕輕敲擊,心中暗自冷笑:“真是既想當婊子又想要立貞潔牌坊,既想要殺害自己的父親,又不想背負弑父的罪名,故而來讓我想辦法,想出一個讓自己父親莫名其妙死亡的法子,好以此要挾大商,進而攻擊大商。”
申公豹抬眼看向姬發,目光如刀,在他臉上審視著,試圖從這張年輕堅毅的麵龐上找到一絲虛偽或是不忍,可姬發的眼神堅定,滿是對破局的急切,絲毫沒有流露出對父親命運的遲疑。申公豹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暗忖道:“姬發,你可真是夠狠辣的,為了這大業,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