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們有著多方助力,能在這緊張局勢下往來傳遞信息。千夜之前所在的殺手組織,自其首領死後,眾人皆尊千夜為首。這個組織雖然曆經變革,但成員們對首領的忠誠從未改變,他們憑借著遍布各地的眼線和出色的情報傳遞能力,為我們提供了不少關鍵信息。雖然這讓我不太高興,千夜察言觀色,知道我對她的出身到底有些成見,故從不提其組織,我也隻作未聞。
叢倩倩所在的聖焰教,其情報機構更是不容小覷。聖焰教在江湖中本就有著廣泛的影響力,其情報網絡如同一張細密的大網,覆蓋了各個角落。借助這個網絡,我們能快速得知各方動態,無論是官府的行動,還是江湖勢力的異動,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而甄霄弦在修行遊曆過程中,結識了許多誌同道合的朋友。這些朋友來自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皆有,他們散布在不同的地方,從事著不同的行業,各自都有著獨特的消息渠道。每當我們需要了解某些特定信息時,他們總能及時提供幫助。
在多方力量的共同努力下,我們終於打聽到了李玄風的大致行蹤。據說他近日正在距離臨淵縣數百裡外的一座名為“靈雲觀”的道觀中閉關修行。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們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啟程前往靈雲觀。一路上,大家都心急如焚,深知時間緊迫,若不能及時見到李玄風,楊九郎和臨淵縣的局勢將變得岌岌可危。
經過幾日馬不停蹄的趕路,我們終於抵達了靈雲觀。這座道觀坐落在青山之間,周圍雲霧繚繞,宛如仙境。然而,此刻我們無心欣賞這美景,徑直走向道觀大門。
在道觀門口,我們再次被攔下。說明來意後,觀中弟子表示李玄風長老正在閉關,不見外人。
千夜眉頭微皺,說道:“我們有十萬火急之事,關乎眾多百姓的生死存亡,還望各位通融通融,幫忙通報一聲。”
觀中弟子麵露難色:“幾位的來意我們知曉,但長老閉關期間嚴禁打擾,這是觀中規矩,還請幾位諒解。”
叢倩倩見狀,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到弟子麵前:“這是聖焰教的令牌,還望你能看在聖焰教的麵子上,為我們想想辦法。”
弟子看到令牌,神色微微一變,但依舊猶豫不定:“這……即便有令牌,我也不敢貿然打破規矩。”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之時,甄霄弦突然想起自己曾在遊曆中結識的一位朋友與靈雲觀頗有淵源。她趕忙向弟子提及這位朋友的名字,並詳細描述了兩人之間的過往。
弟子聽後,思索片刻,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去試試,但成與不成,還得看長老的意思。”
我們在道觀外焦急地等待著,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不知過了多久,那名弟子終於匆匆趕來,臉上帶著一絲驚喜:“幾位運氣不錯,長老願意見你們。”
我們心中大喜,連忙跟著弟子走進道觀。在一間幽靜的禪房內,我們終於見到了李玄風長老。他身著素袍,白發蒼蒼,麵容卻透著一股祥和之氣。
還未等我們開口,李玄風長老便緩緩說道:“我已知曉你們的來意,臨淵縣之事,關乎重大。王誠此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不加以阻止,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趕忙將楊九郎的真實情況以及臨淵縣百姓的艱難處境詳細告知李玄風長老,懇請他出手相助。
李玄風長老聽完,掐指一算,微微點頭:“你們的來意我明白,我會修書一封,讓王誠有所收斂。但要徹底解決臨淵縣的問題,還需從長計議。而且天機未可輕違,讓那楊九郎好自為之。”
說罷,他轉身走到書桌前,揮毫潑墨,很快便寫好了一封信函。他將信函遞給我們,說道:“你們即刻將此信交給王誠,他看在我的麵子上,應該會有所顧忌。但你們也要儘快想辦法解決義軍與官府之間的矛盾,莫要讓此事再生波瀾。”
我們接過信函,再三向李玄風長老道謝。路上懷揣著信函,我卻對李玄風的話有些未解其意。一路上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回臨淵縣,希望能趕在王誠對楊九郎不利之前,阻止這場危機。
當我們火急火燎地趕回臨淵縣時,卻還是晚來一步。隻見縣城郊外一片混亂,原本平靜的村莊此刻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硝煙味,房屋被燒毀,百姓們哭聲震天。打聽之下,才知道王誠帶領欽天監的人已經找到了楊九郎的藏身之處,並發動了襲擊。
我們心急如焚地朝著王誠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一路上,義軍們拚死抵抗後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終於,在一處山穀前,我們看到了王誠一行人。隻見他們押著楊九郎,正準備離開。
千夜怒目而視,拔劍而出,大喝一聲:“來者可是王誠,你好大的膽子!無故抓人,草菅人命,就不怕天理昭彰!”
王誠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和不屑:“哼,你們是什麼人?這楊九郎身負反相,妄圖顛覆朝廷,我奉聖命行事,何錯之有?你們幾個,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連你們一起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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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將李玄風長老的信函高高舉起,說道:“王誠,你看看這是什麼!李玄風長老修書一封,讓你不要輕舉妄動。楊九郎之事另有隱情,絕非你所想的那般。”
王誠臉色微變,他身旁的一個隨從提醒道:“大人,李玄風長老德高望重,咱們還是……”
王誠冷哼一聲,對那信看也不看,打斷隨從的話:“哼,一個隻會閉門造車的老家夥罷了,能奈我何?我奉的可是聖上旨意,鏟除一切威脅朝廷之人。這楊九郎,我今日必須帶走!”
說罷,他一揮手,手下眾人立刻擺出戒備的架勢,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架勢。
楊九郎被押在一旁,雖滿身傷痕,但眼神依舊堅毅:“你們這些狗官,隻知道欺壓百姓,我楊九郎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看著楊九郎,我心中一陣刺痛。此時若與王誠硬拚,我們雖有勝算,但楊九郎恐怕會有生命危險。正在這僵持不下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我們轉頭望去,隻見塵土飛揚,一支軍隊正朝著這邊疾馳而來,約有百餘騎。為首之人,竟是聶歸塵。原來我已將楊九郎之事向聶歸塵告之。
聶歸塵趕到後,看到眼前的場景,臉色一沉,大聲說道:“你是何人?身為欽天監官員,本應輔佐朝廷,安定百姓,為何在此肆意抓人,擾亂地方?”
王誠臉色陰沉:“我乃欽天監王誠,這是欽天監之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此人意圖謀反,我要將他帶回京城問罪。你又是何人?”
聶歸塵冷笑一聲:“我乃定邊縣知縣,新科榜眼聶歸塵。你說他意圖謀反?區區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嗎?我看你是為了一己私利,公報私仇吧!臨淵縣百姓生活困苦,起義實乃無奈之舉。你若真為朝廷著想,就該想辦法解決民生問題,而不是在這裡製造混亂。”
王誠被懟得啞口無言,卻依舊不肯罷休:“哼,多說無益,今日這楊九郎我必須帶走。”
聶歸塵毫不退縮,拔劍出鞘:“你若想帶走他,就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一觸即發之時,我急忙大聲喊道:“各位暫且冷靜!如今這般對峙,對誰都沒有好處。王大人,楊九郎雖說打著起義的旗號,但他的初衷不過是為臨淵縣百姓討個活路,並非真的意圖謀反。”
我目光誠懇地看著王誠,繼續說道:“大人想必也清楚,臨淵縣這些年賦稅繁重,百姓苦不堪言。楊九郎此舉,實在是被逼無奈。若能妥善處理,化解民怨,想必聖上也不願看到生靈塗炭,地方動蕩。”
王誠麵色稍緩,卻仍冷哼一聲:“即便如此,他聚眾起義,截斷要道,劫取糧草,此等行徑,難以饒恕。”
聶歸塵接話道:“王大人,楊九郎雖有過錯,但他本心不壞。如今之計,是要安撫百姓,平息事端,而不是將事情鬨大。若將楊九郎強行帶走,恐怕會激起民變,到時候臨淵縣乃至周邊地區都不得安寧,這絕非大人您想看到的結果。”
這時,一直沉默的楊九郎突然開口:“王大人,我楊九郎一人做事一人當。但我隻求您能放過跟我一起的兄弟們,他們都是被生活所迫。還有,懇請大人能為臨淵縣的百姓想想辦法,減輕些賦稅,讓大家有條活路。”
王誠眉頭緊皺,暗思狡計。我趁機說道:“王大人,李玄風長老的書信您也看到了,他老人家也不希望您貿然行事。不如我們一起商議個辦法,既能給朝廷一個交代,又能解決臨淵縣的問題,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