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正是梁山泊步軍第七、第八營的首領——惡頭陀廣惠與伏虎尊者武鬆。
呼延灼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明白遇到了勁敵,立刻拍馬轉向側方突圍。
他座下的踢雪烏騅異常神駿,多次甩開追擊的梁山將領,然而眾人隻能望塵莫及。
呼延灼擔心還有後續追兵,不敢停歇,直至進入青州地界才稍作安心。
回顧僅剩的數百殘兵,他內心充滿苦楚,此次不僅辜負了童貫的信任,也令皇帝失望。
若非張清未能及時趕來,局勢或有所不同。
但呼延灼很快振作起來,認為勝敗乃兵家常事,遂決定暫留青州擴充兵力後再與梁山決一勝負。
青州知府慕容彥達處實力雄厚,他便率部投奔過去,殊不知此舉無異於自投羅網。
經過激戰,官軍潰敗,梁山取得了輝煌勝利,隻是遺憾未能擒獲呼延灼。
待戰後清理完畢,梁山眾將返回李家道口大營,帥帳內洋溢著喜悅氣氛。
白衣秀士王輪穩坐主位,環視談笑風生的眾頭領,清了清嗓子道:“此戰得勝,多虧大家齊心合力。
不過我們仍需警惕,切勿因張清未至而疏忽大意。”
呼延灼的兩腕大軍已被梁山好漢擊退,那東昌府的張清又能如何?搖頭獅子胡春自信滿滿地說道。
“胡都監所言極是。”
有人附和道。
“或許這廝聽聞呼延灼慘敗,早已嚇得退回東昌府了。”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王輪擺手示意大家安靜,嚴肅地說:“我梁山眾兄弟中不乏能勝過張清之輩,但他擅使飛石之術,不可輕視。”
話說梁山主將王輪在李家道口大營與諸將商議張清之事時,旱地忽律朱桂匆匆進來行禮道:“小弟見過哥哥。”
“朱桂兄弟來得正是時候,可探得張清的東昌府軍如今何處?”
“回哥哥,”
朱桂飲了一口茶後說道,“我剛查明,本該在梁山與呼延灼交戰時到達戰場的東昌府軍,被二龍山的托塔天王晁蓋攔下。”
“晁蓋與我們本為敵非友,怎會相助?”
朱桂解釋道:“小弟特意再去二龍山打探,得知他們見梁山大破朝廷先鋒軍,也想尋機出擊。
但呼延灼大軍未敗前,他們不敢妄動,便在半路攔截了張清的軍隊。
然而一場激戰下來,二龍山損失慘重,不僅損失了險道神鬱保四,還有七名頭領被張清用飛石所傷,導致東昌府軍延遲趕往戰場。
不過,再過一天他們便會抵達,哥哥需提前做好準備。”
王輪聽罷哈哈大笑:“原來如此,此次還得感謝托塔天王晁蓋。”
“二龍山這點實力也想對抗官軍,當真不自量力。”
賽張飛杜壆不屑地哼了一聲。
王輪微微一笑:“無論如何,二龍山此次也算幫了梁山一個忙。
當初留下二龍山,確實是個正確的決定。”
“諸位兄弟都聽見了,再過一日,張清就將率五千兵馬而來。
這數目雖不多,但也需謹慎應對。
朱桂兄弟,請再去一趟梁山,接瓊英夫人到李家道口大營。”
朱桂點頭領命,隨即動身。
摸著天杜牽疑惑開口:“哥哥,我們這麼多兄弟在此,何須勞煩瓊英嫂嫂下山呢?”
王輪笑著搖頭:“明日自有分曉。”
其實,以梁山之力對付張清並非難事,他請瓊英下山不過是出於私心罷了。
林充詢問道:“那先前俘獲的韓滔、彭玘該如何處理?”
王輪答道:“韓滔與彭玘雖非腕人敵,但武藝尚可,可充任副將。
且將其二人帶來,看看能否勸降。”
片刻後,韓滔和彭玘被押入帳內。
王輪見兩人蓬頭垢麵,衣衫襤褸,便親自上前為其鬆綁,說道:“兩位將軍受累了,是我梁山怠慢。”
彭玘冷哼一聲,彆過臉去。
韓滔卻率先開口:“今日落敗,實因我等技不如人。
王頭領若有殺意,儘可動手,不必多言。”
“哥哥,這兩人毫無誠意,不如直接處決!”
廣惠在一旁憤憤道。
王輪擺手製止:“廣惠莫急。
韓滔、彭玘皆是英雄豪傑,我又怎會痛下殺手?”
他又轉向兩人,“我已安排酒宴,待二位用畢,便可自由離去,不知意下如何?”
韓滔與彭玘聞言,頗感意外。
他們本以為必死無疑,卻不料王輪竟如此寬容。
“王首領真的肯讓我們離開?”
兩人帶著幾分疑慮注視著王輪,韓滔終於按捺不住問出了口。
王輪仰頭望天,淡然一笑:“在下雖出身寒門,卻從不食言。
即便兩位此刻想走,我們梁山兄弟也不會阻攔。”
彭玘與韓滔聽後心中稍定。
彭玘拱手道:“久聞王頭領威名,信義天下聞名。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這般胸襟氣度,令人欽佩。
回去後,我定將梁山的情誼上報聖上,懇請為諸位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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