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覺得,能與百花公主一樣足智多謀,甚至勝過小霸王方傑?
我身為方臘麾下的驃騎上將軍,豈會不知你的底細?
連你家中之事,我也知曉一二!
若不想死,就快開門迎接我家主公大軍進城!”
“若非如此,來年今日,怕是你祖士遠的忌日了!”
身為南國右丞相的祖士遠,竟被杜微當眾痛斥,頓時怒火中燒,須發直豎,鼻息間呼出的氣仿若騰騰白煙。
祖士遠指著杜微顫聲道:“逆賊膽敢如此羞辱於我,簡直不知死活!誰願出城,為我取此賊首級?我必保舉其為驃騎上將軍!”
祖士遠目光轉向身旁縮在團牌後的伍應星。
伍應星雖武藝出眾,卻深知自己絕非杜微敵手,怎敢接此差事?
當下低頭閉目,裝作未察覺祖士遠的示意。
祖士遠心中暗罵:“畏首畏尾之輩,實在不堪重任!待此事平息,我必向聖公奏明,將其貶至獨鬆關駐守!哼,你以為不回應便能逃脫懲罰?”
正在祖士遠思量如何逼迫伍應星時,忽然聽見身旁元帥譚高拱手道:
“丞相不必動怒。
此杜微不過仗著飛刀厲害,實則武藝平平。
我途經睦州時,已招攬數位高手,他們精通踹牌之術,專克飛刀。
隻需他們出馬,必能斬殺此賊,為丞相解恨。”
譚高隨即喊道:“王大頭何在?可敢出城拿下此賊首級?”
話音未落,一將出列抱拳答道:“元帥放心,區區小事,末將即刻辦妥!”
轉身便朝城下走去。
這名為王大頭的將領,頭戴獬豸烏金盔,身披鎖子烏金甲,胯下一匹點子梨花馬,手中提著一塊方正的踹牌。
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出頭。
王大頭來到城門口,下令鳴炮開城,放下吊橋。
隨後可見前方二十對大紅幡旗,左右各有五六百名兵卒,齊聲呐喊,氣勢如雷。
王大頭毫無畏懼,一馬當先充出城外。
杜微坐於馬上,遙見城中殺出一員將領,容貌奇特,似是從未見過。
特彆是看到王大頭所持兵刃時,心中暗自思忖:
“我自南國驃騎上將軍以來,十八般武藝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這種四方形的重牌。
世間腕物果然奇妙!即便是在十八般技藝之中,又有幾人能在馬上作戰時使用這種重牌呢?此人如此陌生,又以重牌為武器,莫非是故意以此震懾於人?”
想到這裡,杜微高聲喊道:“來者速止!本將從不濫殺無名之輩,請先報上名號。”
王大頭年輕氣盛,絲毫不懼,聽到杜微的喝問,便舉起重牌,漫不經心地說道:“哼!爺爺名叫王大頭,人稱‘銅頭踹牌王’!你可是那個什麼‘七刀鬼見愁’杜微?傳聞你的飛刀出神入化,厲害得很!但爺爺偏不信邪,今天倒要領教一番!”
杜微聽後,握緊手中的長槍,大聲回應:“銅頭踹牌王王大頭?我看你不過是個狂妄之徒!區區無名之輩,怎敢在此賣弄?你可知‘死’字怎麼寫?如今我家主上齊天大帝王輪禦駕親征,率軍前來平定叛亂!你這等助紂為虐之人,不知死活!若知我的飛刀厲害,便該聽從良言,乖乖下馬投降!否則待會兒命喪於此,定會追悔莫及!”
王大頭聽罷,仰天大笑:“哈哈哈!我王大頭最恨那些不忠不義之人,你這叛國逆賊也無需多言!若怕死,便立刻下馬,給爺爺磕三個響頭!若是我心情尚佳,或許還能……”
此人氣未出完,杜微便冷哼道:“狂妄之徒,找死!”
言罷,拍馬揮槊刺來!
王大頭急舉踹牌相迎,“當”
的一聲,擋住了攻勢。
這人果然力道驚人,踹牌略沉,竟被他猛然抬起。
杜微輕視對方,險些中招,忙穩住身形,將槊收回自護,同時催馬撤退。
轉身後,又奮力刺向王大頭。
王大頭高舉踹牌,嗤笑:“不過如此。”
話音未落,雙方兵刃交擊,火花四濺。
杜微全力以赴,雖晃了一下,很快站穩。
而王大頭卻齜牙咧嘴,手臂酸麻,虎口破裂出血。
他心中暗歎:“此人厲害,遠超譚元帥所言。”
忽然,王大頭大喊一聲,杜微以為他要再戰,嚴陣以待。
眾人疑惑,既擅長飛刀,為何不用?
因王大頭的踹牌寬大,飛刀恐難奏效,杜微故而隱忍。
加之他融合飛豹將軍鐵開山的魂魄,武藝今非昔比,即便不用飛刀,也有勝算。
言歸正傳,再說杜微見王大頭怒吼,氣勢如虹,便橫起長槊,準備迎擊。
不想王大頭喊完便策馬而逃,實在令人意外!
杜微猝不及防,眼睜睜看著王大頭溜走,卻未策馬追趕,隻是搖頭輕笑:
“好個滑頭,倒是有趣得很!”
隨後,他仰頭望向城頭的祖士遠,厲聲喊道:
“祖大人,還有誰是勇猛的大將,儘管派出來!今日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昔日南國驃騎上將軍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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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丞相祖士遠原本見王大頭險些敗於杜微,頗為欣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