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穀雲，從四歲初遇的那一刻起，命運就已經寫好了結局。
琴瑤的退讓隻是時間問題，琴晚阿姨的"娃娃親"不過是個過時的玩笑。
穀雲的心，從來都隻屬於她一個人。
瞳羽關上燈，躺在床上。
黑暗中，她允許自己想象那個已經越來越清晰的未來——同一所大學，同一座城市，然後...更遠的以後。
這個念頭讓她胸口發燙。她翻身將臉埋在枕頭裡麵，陷入“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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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瑤關上家門的一瞬間，臉上精心維持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
她踢掉小皮鞋，任由它們東倒西歪地躺在玄關，光著腳走向客廳。
粉色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像一朵蔫了的花。
"回來了？"琴晚的聲音從書房傳來，伴隨著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琴瑤沒有回答，徑直撲倒在沙發上，把臉埋進抱枕。
草莓香水的甜膩氣息環繞著她，那是今早特意為穀雲噴的，可現在隻讓她感到一陣諷刺。
腳步聲靠近，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後背。"怎麼了？計劃不順利？"琴晚的聲音比平時柔和了幾分。
琴瑤抬起頭，眼眶已經紅了。"順利...太順利了。"她的聲音悶悶的，
琴晚在女兒身邊坐下，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銳利而溫柔。"這不是意料之中嗎？"
"可是媽媽..."琴瑤攥緊了抱枕邊緣，"看著他們走在一起，穀雲哥幫她拿書包，對她笑...我..."
她的聲音哽咽了，"我感覺像在親手把穀雲哥推給瞳羽！"
琴晚歎了口氣，取下眼鏡捏了捏鼻梁。"傻孩子，這是必要的退步。瞳羽現在越自信，將來摔得就越重。"
"但萬一...萬一穀雲哥真的愛上她了呢？"琴瑤的眼淚終於落下來，在抱枕上洇開深色的圓點。
"他們認識那麼久了，我...我晚了整整九年..."
九年前，當穀雲和瞳羽初次相遇時，琴瑤還在孤兒院裡，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
即使後來被琴晚收養，第一次見到穀雲也已經是初一的事了。那時的穀雲身邊，早已有了瞳羽這個形影不離的青梅竹馬。
琴晚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起身走向書櫃。她從一個上鎖的抽屜裡取出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回到琴瑤身邊。
"看看這個。"琴晚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張泛黃的照片和一份手寫的協議。
琴瑤擦乾眼淚，好奇地接過。照片上是年輕時的琴晚和黎夢，兩人站在大學校園裡，笑容燦爛。
那份協議則寫著一段簡單的文字，大意是如果將來一方有兒子，一方有女兒，就讓他們結為夫妻，落款處有兩個人的簽名和日期。
"這是..."
"我和黎夢的約定。"琴晚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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