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雲拆開包裝，是一塊限量版機械表，表盤背麵刻著他名字的縮寫。
"這太貴重了！"穀雲驚訝地抬頭。
鳳昔輕輕按住他想推拒的手："考上束櫻的賀禮，提前送了。"
她的指尖在他手腕上多停留了一秒才收回，"希望你能喜歡。"
黎夢在一旁笑道："鳳昔真是有心了。"
鳳昔低頭抿了一口紅酒，掩飾嘴角的笑意。
這塊表是她托人在定製的，但看到穀雲驚喜的表情，一切都值得。
隨著輔導次數的增加，鳳昔開始有意無意地試探穀雲對年齡差的看法。
"我們學院有個教授，妻子比他大八歲。"某次講題間隙，她狀似隨意地提起，"兩人感情很好。"
穀雲頭也不抬："哦，挺好的啊。"
鳳昔輕輕轉著手中的筆："你覺得年齡差很大的情侶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穀雲聳聳肩，"喜歡就行了唄。"
這個回答讓鳳昔心頭一熱。她假裝整理筆記掩飾自己微紅的臉頰，卻沒注意到穀雲悄悄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
某個周末，當鳳昔又一次提前到達，黎夢端茶時突然問道："鳳昔最近很關心穀雲呢。"
鳳昔的茶杯差點打翻："他...是個很有潛力的學生。"
"是嗎？"黎夢笑了笑，"我還以為..."
鳳昔的心跳幾乎要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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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你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這麼費心。"黎夢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鳳昔勉強跟著笑了兩聲，後背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她不確定黎夢是否真的沒察覺，還是體貼地選擇了不說破。
有一天周末，鳳昔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邀請穀雲參觀束櫻學院。
"提前熟悉下環境。"她是這麼對黎夢解釋的。
校園裡櫻花盛開，鳳昔換下了往日的正裝，穿著淺藍色的連衣裙，發梢彆著一枚精致的櫻花發卡，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
"這裡就是圖書館，藏書量是全國高校前三。"她介紹著，腳步不自覺地靠近穀雲。
在狹窄的旋轉樓梯上，她的肩膀"不小心"蹭到了穀雲的手臂。這一次，她沒有立即躲開。
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窗，在他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鳳昔希望這段樓梯永遠走不到頭。
參觀結束後，鳳昔送穀雲到校門口。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重疊在一起。
"鳳昔姐。"穀雲突然轉身，"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鳳昔的心跳如鼓。千萬個答案在舌尖打轉，最後卻隻說出一句："因為...你值得。"
穀雲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笑了："等我考上束櫻，請多關照了，鳳校長。"
他故意用了正式的稱呼，卻讓鳳昔心頭一熱。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回程的車上，鳳昔輕輕哼著歌。後視鏡裡，她看到自己的眼睛閃閃發亮，像是回到了二十歲的模樣。
或許，年齡真的不是問題。
或許，她真的可以期待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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