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羽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憐憫："因為穀雲喜歡的人，是我。"
她說這句話時，語氣平靜得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她甚至沒有一絲懷疑。
——她甚至覺得，這是全世界都該知道的事情。
琴瑤差點笑出聲。
——多麼可笑啊。
——瞳羽到現在都不知道，穀雲早就喜歡上了緋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早就不是穀雲心裡特殊的那個人了。
琴瑤看著瞳羽那張自信的臉，心裡突然湧上一股扭曲的快感。
——她曾經也是這樣。
——她也曾像瞳羽一樣，篤定地認為穀雲一定會是自己的。
——直到現實狠狠打了她的臉。
而現在，瞳羽還沉浸在那個美夢裡，甚至跑來"可憐"她？
——真是諷刺。
琴瑤沒有拆穿瞳羽，反而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微笑："是嗎？那恭喜你啊。"
瞳羽微微皺眉，似乎沒想到琴瑤會是這種反應。
她以為琴瑤會不甘心，會憤怒，甚至會哭鬨。
——但琴瑤隻是笑了笑，像是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反而讓瞳羽心裡有些不安。
——難道……她真的放棄了？
——不，不可能。
——琴瑤明明每天都還在向穀雲表白。
瞳羽定了定神，語氣柔和了幾分："琴瑤，我不是來炫耀的，我隻是……不想看你再白費力氣了。"
琴瑤眨了眨眼，突然笑了："瞳羽，你知道嗎？"
"什麼？"
"我當初的計劃，其實還有一點用。"
瞳羽一愣："什麼計劃？"
琴瑤沒有回答，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總之，謝謝你的關心，不過——"
她轉身準備離開，卻又停下腳步，回頭補了一句：
"我會繼續表白的。"
瞳羽看著她的背影，眉頭微蹙。
——琴瑤的態度太奇怪了。
——她明明看起來已經認輸了，可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
走出教學樓，琴瑤的嘴角終於揚起一抹冷笑。
——瞳羽，你真可憐。
——你還不知道吧？穀雲早就不是你的了。
——你甚至不知道緋櫻的存在。
——你還在做著那個"穀雲一定會選我"的美夢。
——而我，已經醒了。
琴瑤抬頭望向天空，陽光刺得她微微眯起眼。
——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真相。
——我要親眼看著你從高處跌下來，看著你狼狽的樣子。
——就像我曾經那樣。
她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給穀雲發了條消息：
"穀雲哥，明天見！今天也很喜歡你！"
發完消息，她的心情忽然輕鬆了許多。
——瞳羽，你就繼續沉浸在你的幻想裡吧。
——而我，會繼續我的戰鬥。
——直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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