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櫻的睫毛劇烈顫抖，右眼眨動的頻率更快了："男、男朋友..."
"還有呢？"
穀雲鬆開手，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水。鹹澀的液體沾濕他的指尖，他嘗了嘗："比海水還鹹。"
"笨蛋！"緋櫻破涕為笑，隨即又板起臉，"彆以為這樣就算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哪天——"
穀雲突然吻住了她。不是往常那種溫柔的輕觸，而是近乎懲罰性的深吻。
他的左手扣住她的後腦，右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身。緋櫻的驚呼被吞沒在交纏的呼吸中，紅繩在他們相貼的手腕間繃緊。
這個吻帶著巧克力威化的甜膩和輕微的血腥味。
緋櫻起初掙紮了幾下，很快便揪住穀雲的衣領回應起來。她的指甲刮過他後頸的皮膚，留下幾道紅痕。
當兩人終於分開時，緋櫻的嘴唇微微腫脹，紫色短發淩亂地翹著。
穀雲用拇指擦去她唇邊的水光，低聲道："還吃醋嗎？"
"誰、誰吃醋了！"緋櫻彆過臉，卻掩飾不住通紅的耳尖，"我隻是討厭彆人碰我的東西..."
穀雲輕笑，手指順著她右臂的傷疤輕輕撫摸。那塊凹凸不平的皮膚在他觸碰下微微顫抖："我不是物品。"
"你是！"緋櫻轉回頭，眼神卻軟了下來，"是我的大笨蛋..."
窗外最後一線夕陽消失在地平線下，音樂教室陷入昏暗。
穀雲捧起緋櫻的臉，額頭抵著她的："要聽真話嗎？"
緋櫻緊張地咬住下唇。
"鳳昔姐確實很完美。"穀雲直視她的眼睛，"成熟、優雅、事業有成...”
他的拇指摩挲著緋櫻的顴骨，"但都不是你。"
緋櫻的呼吸停滯了一瞬。她猛地撲進穀雲懷裡，力道之大讓兩人一起撞上鋼琴。
不和諧的和弦在空蕩的教室裡回蕩，掩蓋了她哽咽的聲音："...你也會像我爸拋棄我媽那樣離開我嗎？"
"除非死亡。"他吻了吻她顫抖的眼皮，"而且就算死了，我也會變成鬼魂繼續纏著你。"
緋櫻終於笑出聲，眼淚卻流得更凶了。她報複性地在穀雲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清晰的牙印："記住你說的話。"
她的手指纏繞著紅繩，"否則我就黑進所有銀行係統讓你變成窮光蛋。"
穀雲假裝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好可怕~"
"知道就好！"緋櫻昂起頭，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但通紅的眼圈出賣了她。她突然想到什麼，眼神變得危險："對了，那個老女人..."
穀雲立刻舉手投降："我會在日曆上標注"和緋櫻約會日"。"
"這還差不多。"緋櫻滿意地點頭，突然踮腳在穀雲耳邊輕聲道，"今晚來我公寓。"
她的舌尖故意舔過他的耳垂，"我要在你身上烙滿印記，讓那個老女人再也提不起興趣..."
穀雲的耳根瞬間紅透。緋櫻大笑著拽起他的手向外走去，紅繩在昏暗的走廊裡若隱若現。
在轉角處，她突然回頭望向天台方向，眼中閃過一絲與年齡不符的冷冽。
鳳昔站在天台邊緣，看著兩人依偎的身影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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