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鳳昔輕抿一口，"我們都是被緋櫻小姐請來的？"
瞳羽冷笑一聲，將麵前的麻將牌推倒。她的手指修長白皙，指甲修剪得極短，沒有任何裝飾。
"顯而易見。"她推倒的牌組成了"ose"字樣，"她在嘲笑我們。"
千辰突然輕聲說："我收到的是匿名郵件...說穀雲有重要的事要在這裡告訴我。"
"我是短信！"琴瑤舉起手機晃了晃，"說阿雲受傷了！"
瞳羽交拿出手機——一條來自"穀雲"的求助信息。
"偽造號碼。"瞳羽不屑地撇嘴，"低級手段。"
"但有效。"鳳昔歎息，看著三個如臨大敵的女孩，"我們確實都來了。"
琴瑤突然咯咯笑起來，給每人杯裡斟滿酒："那我們是不是該乾一杯？為了..."她眼珠轉了轉，"共同的情敵？"
千辰皺眉："這不太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琴瑤仰頭灌下一杯，臉頰立刻泛起紅暈，"反正那個紫毛覺得我們會打起來，偏不如她願！"
鳳昔若有所思地轉動杯子。她注意到瞳羽雖然一臉嫌棄，卻也沒拒絕；千辰小口啜飲的樣子優雅得像在品茶；而琴瑤已經喝到第三杯，開始打嗝了。
"說說看吧。"鳳昔突然開口，"你們是怎麼...錯過穀雲的？"
空氣再次凝固。瞳羽的杯子停在唇邊；千辰的手指絞在一起；琴瑤則誇張地捂住胸口："校長大人好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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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來！"琴瑤突然舉手，像課堂上搶答的學生，"因為我太傻了！"她又灌下一杯，"明明住隔壁，天天假裝偶遇，卻隻裝妹妹..."她打了個酒嗝，"等我想表白時，那個紫毛已經給他戴上手繩了。"
千辰輕輕點頭："我...太理想化了。"她的聲音如風拂柳葉，"總覺得愛情應該水到渠成..."指尖劃過麻將牌上的花紋，"等意識到應該主動時，已經..."
"我犯的錯最愚蠢。"瞳羽突然說，聲音裡罕見的帶著情緒。她揉了揉鼻梁，"我以為疏遠能讓他更在意我..."苦笑一聲，"結果他真的走了。"
三雙眼睛齊刷刷看向鳳昔。校長女士優雅地抿了口，珍珠耳環在夕陽下泛著柔和的光："我猶豫了三年。"她輕笑，"因為可笑的年齡差。"
琴瑤突然拍桌大笑："所以我們一個藏的好，一個太被動，一個想太多，一個等太久？"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是什麼戀愛反麵教材大全啊！"
出乎意料的是，瞳羽也勾了勾嘴角。千辰掩著嘴輕笑，連鳳昔都搖頭莞爾。四個女人笑作一團。
"不過..."笑夠了，琴瑤突然正色，"我絕不會放棄的。"她握緊拳頭，"媽媽說幸福要自己爭取！"
千辰輕聲附和："如果連嘗試都不願意...將來會後悔的。"
瞳羽沒有表態，但她的眼中射著冷光。鳳昔則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那裡有一枚袖扣——和穀雲常戴的是同款不同色。
麻將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四人麵麵相覷，最後由鳳昔劃開屏幕——是緋櫻發來的新消息：
「失望啊~居然沒打起來？不過沒關係，反正你們都是手下敗將(＾▽＾)」
附帶一張照片：穀雲睡顏特寫。
琴瑤倒吸一口氣；千辰捂住嘴巴；瞳羽的指甲在桌麵留下劃痕；鳳昔則緩緩放下手機，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看來..."鳳昔的聲音輕柔如毒蛇吐信，"我們被小看了呢。”
當她們舉杯相碰時，玻璃映出的四張臉上，寫著同樣的不甘與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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