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染笑了，那笑容讓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正合我意。"
會議室裡，纖色貼心地關上門，隻留下桃染和穀雲兩人。
"直說吧。"穀雲拉開椅子，"你想乾什麼？"
桃染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燙金請柬，推到他麵前："下周三，木兆集團慈善晚宴。我需要一個男伴。"
穀雲看都沒看請柬："找彆人。"
“可是我父母想要見見你。”
穀雲的手指頓住了。曲靖——緋櫻的生父。
"母親很欣賞你。"桃染慢條斯理地說。
穀雲聞到了她身上昂貴的香水味，像玫瑰園裡藏著毒蛇。
"好吧。"他最終說道。
桃染滿意地直起身，卻在轉身時被穀雲扣住手腕。
"但有個條件。"他的聲音很低，"彆再靠近冷伶。"
桃染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你真的很護著她。"她突然笑了，"可惜四個月後，她就沒這個資格了。"
她抽出手腕，優雅地整理袖口："周三晚上七點，彆遲到。"
——————
走廊上，纖色正在等電梯。桃染走到她身邊，兩人一起注視著不斷上升的數字。
"他答應了？"纖色問。
"當然。"桃染的語氣帶著勝利者的愉悅，"沒人能拒絕我的條件。"
纖色看著電梯鏡麵裡桃染的倒影，突然問道："值得嗎？用這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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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桃染打斷她，眼神堅定得像是在宣誓，"我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電梯門打開，桃染邁步進去，纖色緊隨其後。在門關上的瞬間，纖色從鏡麵反射中看見自己扭曲的笑容——
她多愛穀雲啊，愛到可以親手把他推給最好的閨蜜。因為隻有桃染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她求而不得的月光。
"對了，"桃染突然開口，"幫我準備一份禮物。"
"給穀雲的？"
"不。"桃染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給冷伶。"
纖色挑眉："哦？"
"一條圍巾。"桃染看著電梯數字不斷跳動，"天氣轉涼了，她總是穿得很單薄。"
纖色怔住了。這個舉動太過溫柔，不像桃染的風格。
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桃染輕笑："我要讓穀雲知道，我能給他的一切，包括……對他珍視之人的善待。"
電梯到達一樓，桃染大步走出，背影挺拔如女王。纖色望著她的身影，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願意為這個女人付出一切——
桃染從不掩飾自己的欲望，也從不為自己想要的東西道歉。這種近乎殘忍的坦誠，是纖色永遠學不會的。
纖色抬頭望向窗外。夕陽將整個城市染成血色，像極了一場大火。
她愛穀雲，愛到可以看著他走向彆人。
但絕不會允許任何人真正傷害他。
即使是桃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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