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個點心好好吃！"琴瑤塞了滿嘴的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讚歎，"鳳校長自己做的嗎？好厲害！"
"嗯，今早剛做的。"鳳昔看著琴瑤天真無邪的笑臉，突然不確定這丫頭是真單純還是裝傻了。
千辰安靜地小口啜著茶，但鳳昔敏銳地注意到她的目光每隔幾秒就會飄向穀雲，又迅速垂下。
"穀雲，"鳳昔決定至少爭取一點獨處時間，"能幫我到書房拿一下茶葉嗎？就在隔壁房間。"
"好啊。"穀雲剛要起身——
"我去吧！"琴瑤已經跳了起來，"穀雲哥坐著休息就好！"
"我知道茶葉放在哪。"瞳羽同時站起，聲音平靜但不容拒絕。
兩人對視一眼，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火花迸濺。
"呃...要不我們一起？"
鳳昔看著兩個個女孩跟著穀雲的背影，手中的茶杯發出輕微的"哢噠"聲。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握杯的力道已經大到可能把瓷器捏碎的地步。
千辰依然安靜地坐在角落，但在所有人都離開後，她突然輕聲說："鳳校長今天...很漂亮。"
鳳昔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謝謝。"她打量著這個文靜的女孩，"你...不是碰巧來的吧？"
千辰低頭看著茶杯，睫毛在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我看到了瞳羽跟著穀雲同學...然後琴瑤又跟著他們..."
"所以你決定也跟來。"鳳昔了然地點點頭，突然覺得這個女孩意外的坦誠。
千辰輕輕"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樓上傳來琴瑤誇張的笑聲和穀雲無奈的回應。
她三十五年來第一次為一個男人費儘心思，卻被一群小丫頭攪了局。
"鳳校長..."千辰突然又開口，"您...很喜歡穀雲同學吧？"
鳳昔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優雅地為千辰續了杯茶："這麼明顯嗎？"
千辰微微搖頭："不明顯。隻是...我太熟悉那種眼神了。"
兩人沉默地喝著茶，聽著樓上的歡聲笑語。
當穀雲和兩個女孩重新下樓時，鳳昔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從容。
她微笑著招呼大家吃點心，談論著學校的趣事，仿佛這真的隻是一次普通的茶會。
隻是在穀雲低頭喝茶時，她的目光會不自覺地流連在他清秀的側臉上；當他因為琴瑤的笑話而露出笑容時，她的指尖會無意識地摩挲杯沿；當他稱讚點心美味時，她的嘴角會揚起一抹真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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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的茶，鳳校長。"他禮貌地道謝，眼睛裡是純粹的感激，沒有一絲曖昧。
鳳昔輕輕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這個動作親昵但不越界："下次...單獨來喝茶吧。"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鳳昔輕輕關上門，靠在門板上長舒一口氣。
"下次..."她自言自語，指尖輕輕撫過穀雲用過的茶杯邊緣，"我一定會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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