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經成年,無不良引導,讀者看到的與現實常識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處理)
這個問題像按下了琴瑤身上的某個開關。她突然坐直身體,胡亂擦了擦臉,努力擺出一個笑容,儘管這個笑容在哭花妝的臉上顯得有點滑稽。
"不全是!"琴瑤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我是來...來提建議的!"
她向前傾身,雙手撐在茶幾上,"穀雲哥你現在需要一個新的女朋友!這樣才能快點走出來!"
"哦?有什麼人選推薦嗎?"
琴瑤的臉一下子紅了,她扭捏地絞著裙角,眼神飄忽:"那個...比如...比如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什麼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變成了自言自語。
"琴瑤,"穀雲的聲音柔和下來,"戀人是兩個人感情自然而然發展出來的關係。如果我為了"走出來"而和你在一起,那對我們兩個都不公平。"
琴瑤急切地搖頭:"我不在乎!隻要能陪在穀雲哥身邊..."
"但我在乎。"穀雲打斷她,"尤其在我現在這種狀態下,更容易混淆救贖與愛情。你值得更好的人,琴瑤,而不是一個把你當作情感替代品的人。"
琴瑤的嘴唇顫抖起來,眼眶又紅了:"可是...可是我是真心的啊...從很久很久以前就..."
"我知道。"穀雲輕聲說,"正因為知道你是真心的,所以我更不能隨便接受。那會玷汙你的感情。"
房間裡一時陷入了沉默。琴瑤低著頭,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背上。穀雲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
突然,琴瑤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已經從悲傷變成了某種奇怪的堅定。"好吧!"她大聲說,把穀雲嚇了一跳,"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穀雲有些困惑。
"穀雲哥現在是"情感恢複期"對吧?"琴瑤用袖子擦了擦臉,結果把眼妝蹭得更花了,"那我可以等!等到穀雲哥恢複好了,再認真考慮我的告白!"
穀雲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琴瑤已經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不過在那之前,我會一直陪在穀雲哥身邊的!每天給你做好吃的!陪你打遊戲!幫你整理房間!"
她掰著手指數著,眼睛亮晶晶的,"這樣穀雲哥就會慢慢發現我的好了!"
穀雲無奈地笑了:"琴瑤..."
"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琴瑤突然湊近穀雲,臉幾乎要貼到他鼻子上。
"如果穀雲哥突然想生孩子了,或者需要一個家了,"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小,臉頰紅得像蘋果,"隨時...隨時可以找我...我...我願意的..."
穀雲被這突如其來的發言嗆到了,咳嗽了幾聲:"琴瑤!這種話不能亂說!"
"我是認真的!"琴瑤挺起胸膛,儘管這個動作讓她看起來更孩子氣了,"我這輩子隻會嫁給穀雲哥一個人!所以...所以什麼時候都可以!"
穀雲揉了揉太陽穴,突然覺得比剛才更累了。琴瑤的思維跳躍度總是讓他難以招架。
"琴瑤,你還小..."
"不小了!"琴瑤斬釘截鐵地說,然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跳起來,"啊!我得趕緊回去了!媽說今晚要做大餐!穀雲哥你要不要一起來?"
穀雲搖搖頭:"今天我想一個人靜靜。"
琴瑤的表情瞬間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振作起來:"好吧!那我明天再來!"她跑到門口,又轉身對穀雲比了個心,"穀雲哥要好好吃飯哦!不許熬夜!"
門關上後,穀雲長舒一口氣,倒在沙發上。琴瑤的來訪像一場小型颶風,把他原本沉悶的思緒攪得亂七八糟。
他想起琴瑤最後那個比心的動作,還有那句"隨時可以找我"的宣言,不禁苦笑。
那個傻丫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不可否認,她這種毫無保留的喜歡,確實讓這個冰冷的公寓多了幾分生氣。
穀雲拿起手機,看到琴瑤已經發來一連串消息:
【穀雲哥我到家啦!】
【媽媽做了超多好吃的,我偷偷打包了一些!】
【圖片】【圖片】
【明天早上我給你送早餐!不許拒絕!】
穀雲看著屏幕上那些充滿活力的文字和食物照片,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簡短地回了句【謝謝】,然後放下手機,望向窗外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