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經成年,無不良引導,讀者看到的與現實常識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處理)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桃染的辦公室裡切割成一道道金色條紋。她正悠閒地整理著文件,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回想著昨晚的"戰果"。門突然被猛地推開,撞在牆上發出巨響。
纖色站在門口,胸口劇烈起伏,精心打理的卷發淩亂地散在肩頭,眼妝暈染出淡淡的黑色痕跡。她的眼睛裡布滿血絲,手指緊緊攥著包帶,指節泛白。
"你昨晚去哪了?"纖色的聲音嘶啞得不像她平日清脆的嗓音,"我找了你一整夜!"
桃染放下文件,臉上浮現出恰到好處的驚訝:"纖色?你怎麼..."
"彆裝了!"纖色大步走進來,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節奏,"我打了你二十七通電話,去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你到底去哪了?"
桃染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垂下眼簾,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辦公桌邊緣。
她咬了咬下唇,這個細微的動作讓纖色瞬間繃緊了身體——這是桃染準備說難言之隱時的習慣動作。
"我和穀雲..."桃染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們喝多了..."
纖色的瞳孔驟然收縮,血色從她臉上褪去。她踉蹌著後退一步,扶住了沙發扶手才沒有跌倒。
"你...你們..."她的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桃染繞到辦公桌前,伸手想扶纖色,卻被猛地甩開。她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複雜的表情——三分愧疚,七分隱秘的滿足。
"事情就那麼發生了,"桃染輕聲說,眼神飄向窗外,"我們都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她停頓了一下,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微笑,"他把我當成了緋櫻。"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精準刺入纖色心臟。她的呼吸停滯了一瞬,眼前發黑。作為最了解穀雲的人,她太清楚緋櫻在他心中的分量了。
"而你...你就..."纖色艱難地擠出字句,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桃染的表情突然變得堅定,她直視纖色的眼睛:"你知道我愛他。從學院開始,一直愛著他。"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我控製不了。"
纖色的身體微微搖晃,她必須用儘全力才能保持站立。桃染的每一句話都像重錘擊打在她最脆弱的地方。她知道桃染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你確定...你們真的..."纖色仍不死心,聲音細若遊絲。
桃染走回辦公桌,從包裡取出一個小藥盒,倒出一粒藥片吞下。
纖色認出來那是避孕藥,這個無聲的證據比任何言語都有力。她的膝蓋一軟,幾乎跪倒在地。
"為什麼...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纖色喃喃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桃染的表情軟化下來,她走近纖色,這次沒有被推開。她輕輕撫摸纖色的頭發,像安撫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對不起,手機沒電了。"她柔聲說,"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擔心。"
纖色猛地抬頭,眼中的淚水終於滾落:"你明知道我..."
纖色迅速擦乾眼淚,強迫自己站直身體。她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那個熟悉的、誇張的笑容,但眼神卻冷得像冰。
她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清脆,卻帶著前所未有的鋒利,"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一定要讓穀雲幸福。"
桃染微微皺眉,纖色的轉變太快太突兀,讓她感到一絲不安。但很快,她點了點頭:"我會的。"
纖色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桃染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她的眼睛直視桃染,裡麵燃燒著某種可怕的決心。
"聽清楚,桃染,"她一字一頓地說,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如果你讓他痛苦,我會讓你下地獄。"
桃染愣住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纖色——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此刻冰冷刺骨,嘴角的弧度像一把出鞘的刀。
片刻的震驚後,桃染露出了然的微笑。
"我保證。"她輕聲回應。
纖色鬆開手,後退幾步,然後轉身離開。她的步伐依然輕快,背影依然挺拔,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桃染的錯覺。
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纖色臉上的笑容瞬間崩塌。她機械地走向電梯,身體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電梯裡,她盯著鏡麵牆中自己扭曲的倒影,突然意識到臉頰一片冰涼。
回到家,纖色連鞋都沒脫就跌坐在地板上。她的胸口像被撕裂般疼痛,呼吸變得困難。
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順著下巴滴落在胸前,浸濕了衣襟。
"為什麼...為什麼..."她蜷縮成一團,手指深深插入發絲。
纖色的啜泣逐漸變成撕心裂肺的痛哭。她捶打著地板,喉嚨裡發出動物般的嗚咽。所有的偽裝,所有的壓抑在這一刻徹底決堤。
"我明明...明明已經決定..."她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哭喊。
她想起桃染說穀雲把她當成緋櫻時的表情,那種隱秘的滿足。纖色太了解桃染了,知道她為了得到穀雲會不擇手段。
但更讓她痛苦的是,她知道穀雲很可能真的會因此對桃染負責——那個固執到近乎迂腐的責任感。
淚水模糊了視線,纖色摸索著爬到沙發上,身體因抽泣而不停顫抖。她的頭越來越沉,眼前的黑暗逐漸吞噬意識。
在徹底陷入昏睡前,她的手無意識地碰到了外套口袋——那裡有一個小小的監聽器,紅燈微弱地閃爍著,記錄下了一切。
但此刻的纖色已經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的世界隻剩下無儘的痛苦和黑暗,以及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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