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經成年,無不良引導,讀者看到的與現實常識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處理)
浴室的水龍頭沒有擰緊,水滴落入洗手池的聲音在寂靜的淩晨格外清晰。
桃染坐在馬桶蓋上,盯著手中驗孕棒說明書上的小字,指甲無意識地刮擦著塑料包裝的邊緣。
窗外,城市的霓虹燈透過磨砂玻璃在浴室地磚上投下模糊的光斑,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距離那場完美的訂婚宴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桃染想起緋櫻那天站在角落裡的樣子——紫色短發,黑色小禮服,手裡端著一杯幾乎沒動過的香檳。
有那麼一瞬間,她們的目光隔空相遇,桃染清晰地看到緋櫻眼中閃過的某種決意,但最終,那個總是古靈精怪的女孩隻是轉身離開了會場,沒有製造任何場麵。
水滴聲突然變得刺耳。桃染回過神來,撕開驗孕棒的包裝。
按照說明書上的指示,她需要在清晨進行測試,這時候的激素水平最準確。
雖然她和穀雲每次都用了措施,但有一次沒有。
睡裙被撩到腰間,桃染完成取樣後將驗孕棒平放在洗手台上。等待結果需要三分鐘。
她站起身,對著鏡子審視自己——黑發因為睡眠有些淩亂,嘴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乾。手指撫過平坦的小腹,那裡的肌肉因為定期鍛煉而緊實,沒有任何懷孕的跡象。
"不會有的。"她對著鏡中的自己低語,"我們一直很小心。"
但身體似乎有自己的記憶。桃染想起這兩周與穀雲的每一次親密——三次,確切地說。
洗手台上的驗孕棒開始顯示結果。桃染強迫自己不要去看,轉而擰開水龍頭洗臉。冷水拍在臉上,卻無法澆滅那股從心底升起的燥熱。
萬一真的有了呢?這個念頭像閃電般劈進她的腦海。她會留下這個孩子嗎?
當然會。桃染擦乾臉,毫不猶豫地回答自己。不是因為什麼母愛本能,而是因為——這是穀雲的孩子。
是她與穀雲之間最牢固的紐帶,是任何緋櫻、瞳羽或者千辰都無法撼動的血緣聯係。
但同時,她也清楚,一旦孩子出生,穀雲的注意力必然會被分走。那些現在隻屬於她的深夜私語、晨間親吻,都將被嬰兒的啼哭取代。
鏡子因為熱汽開始模糊。桃染伸手擦出一片清晰,終於鼓起勇氣看向驗孕棒。
一條紅線。
陰性。
桃染的呼吸停滯了一秒,然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她拿起驗孕棒仔細檢查,確保沒有看錯——確實隻有一條線。緊繃的肩膀突然鬆懈下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多麼緊張。
"還好..."她輕聲說道,將驗孕棒扔進垃圾桶,又用幾張紙巾蓋住,仿佛那是什麼罪證。
走出浴室,臥室裡穀雲還在熟睡,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桃染站在床邊看了許久,一種複雜的情緒在胸口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