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的背影,怎麼那麼像付玉?
一定是她看錯了。
謝昭華記憶中的付玉,瘦骨伶仃,低著頭不敢看人,說話總是戰戰兢兢的。
這樣的付玉,怎麼可能恣意挑起蕭聿琛的下巴,當著眾人無所顧忌的親他?
謝昭華捏緊手心的帕子,眸色沉了幾分。
付玉感受到從遠處投過來的怨毒目光。
她剛要看過去,蕭聿琛立馬擋住她的視線。
“不許看彆人。”
“你的眼裡,隻能有我。”
話裡話外,透著濃濃的占有欲。
付玉抿了下唇,指尖勾著蕭聿琛的耳垂把玩。
蕭聿琛眸色一深,轉身將人抱進了營帳之內。
謝昭華垂眸,指甲幾乎快要掐進肉裡。
之前,謝昭華還可以當做蕭聿琛是為了騙她做戲。
但現在親眼見到他把那女子寵到骨子裡,她的腦子嗡的一下快要炸了。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連同這幾日日思夜盼的裴景珩都拋到了腦後。
於太後收回視線,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
進了宮的女人,無論嘴上把自己說的多清高遺世獨立。
隻要掉入這個角鬥場,都落不了俗。
爭寵,是永不落幕的主題。
她笑著拉著謝昭華的手,走到營帳前。
柳公公攔住兩人,“太後,您可以進去,但昭妃,不能進。”
“昭妃是陛下的女人,她想見陛下,有何問題?”
柳公公麵露難色,“太後,您就彆為難灑家了。”
他瞄了一眼謝昭華,小聲說道:“陛下前幾天已經答應姑娘,擇日取消後宮,遣散後宮妃嬪,隻留姑娘一人。”
“荒唐至極!”
於太後氣得臉色發青,厲聲道:“我倒要會會這妖婦,看她給陛下喂了什麼迷魂湯。”
於太後隻身一人進入營帳。
帳內,付玉正在為蕭聿琛穿騎射裝,一看她就沒有經驗,不是把甲片弄錯了方向,就是腰帶係得太緊。
蕭聿琛也不惱,就靜靜等著她自行發現錯誤,懊惱的白了他一眼,再重新穿戴。
十多分鐘就能完成的事,看上去至少要拖延半個小時。
他噙著寵溺的笑意,炙熱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付玉。
這還是於太後記憶中殺人不眨眼,嗜血成性,連斬殺親生父親都不眨眼的‘兒子’嗎?
於太後輕咳兩聲。
蕭聿琛視線從付玉身上移開,又恢複了平日的陰冷淩厲。
“太後。”
“陛下,我今日聽到些閒言碎語,說你為了一個妖女,整頓朝綱,還要為她遣散後宮,陛下英明神武,想必這流言,一定是假的吧!”
“不錯。”
蕭聿琛慵懶的撩起眼皮,目光落在付玉的身上。
於太後剛要揚起笑意,就聽蕭聿琛說道:“她不是妖女,她是我未來的皇後。”
於太後臉上的笑容僵住。
“你說什麼?”
“朕準備……不,等到合適的時機,朕就會立她為後。”
“不行!”
於太後一臉嚴肅。
“陛下,你可以迷戀一個女人,心裡隻有一個女人,但你不僅是男人,你更是黎朝的帝王,你怎麼可以因個人的喜好,立一個無名無分的女人為後!”
“太後!”
蕭聿琛強勢的氣場讓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好幾度。
他壓著怒氣,“您管的未免有點太寬了。”
“我是太後,理應幫助陛下管理後宮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