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的冷氣開得很足。
厲中鈺平靜的抬起三根手指,勾了勾,示意保鏢上前。
“小姐,對不住了。”
保鏢抬手控製住付玉的雙臂,讓她動彈不得。
付玉側頭看了一眼,抬腿踢向男人的下三路,在男人愣神的空當,抬膝,用膝蓋下部絞緊男人的頭部,猛拽他的手臂向上拉。
哢嚓一聲。
伴隨男人痛徹心扉的吼聲,是付玉眉梢淡淡的一挑。
格鬥術中的十字固,折斷對手的手臂輕而易舉。
她快速取出男人腰部藏著的小刀,刺向從旁邊撲上來的黑衣保鏢。
“老頭子,這裡是港城。”
“你的規矩,在這裡行不通。”
說著,付玉拔出小刀,又猛地扔了出去,直接將守在門口的保鏢釘在玻璃上。
厲中鈺眯了眯眸子。
一個自小生活在孤兒院的癡傻孤女,怎麼會有如此利落的功夫?
原身當然沒有,但現在站在這裡的,是事業型修複師武力值top級彆的付玉。
好久沒活動筋骨,付玉覺得爽快極了。
她從倒地的保鏢口袋裡取出手槍,抵在厲中鈺的額頭。
厲中鈺冷笑,“阿玉,這裡是港城,也不是你能無法無天的地方,剛才你所做的一切,都被監控記錄下來了。”
厲中鈺指向安裝在天花板角落的監控器。
“據我所知,你的丈夫梁迦堯公正無私,大概無法包庇你的罪行。”
“哦,錄像啊。”
付玉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笑著看向後台,“哥哥,錄像你應該刪除乾淨了吧?”
一個男人從黑影中走出來。
“好妹妹,你可真讓我驚喜啊。”
林仲軒將監控的內存卡捏碎,扔進水槽裡。
多可笑,媽媽當年給他們兄妹取名,仲軒,阿玉,都是從父親的名字中取字。
阿玉沒什麼印象,可林仲軒清清楚楚記得,媽媽一邊抱著叼著奶瓶的阿玉,一邊回憶著曾經和厲中鈺的幸福日常。
可憐的女人被厲中鈺的人接走時,天真的以為自己是對方的真愛。
以為她很快就能把孩子們接到澳城,一家四口團圓相聚。
癡情的女人往往會被濫情的男人辜負。
林仲軒掏出配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厲中鈺,“把名單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你動手吧。”
厲中鈺從容的閉上眼睛。
他賭,賭以林仲軒的品性,他下不去手。
砰的一聲。
付玉的槍口冒出淡淡的硝煙。
子彈穿透厲中鈺的小腿,留下一道血窟窿。
林仲軒不敢,但付玉可以。
“你!”
話音未落,付玉朝天花板連開了三槍。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
“結果是一樣的,但你所遭受的痛苦卻不一樣哦。”
付玉微眯右眼,槍口緩緩向上抬,定格在厲中鈺的心臟位置。
隻需一個子彈,這個惡貫滿盈,滿口謊言的男人,就可以去見閻王了。
厲中鈺惋惜的歎了口氣。
“孩子,我真後悔,如果我早點遇到你,厲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
同一片天空下,梁迦堯的對講機傳來異常報道。
雙喜街附近發生可疑事件。
雙喜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