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妄年醒來,人已經在車上。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付玉大咧咧的枕在他的肩膀,薄唇就肆無忌憚的貼著他的脖頸。
伴隨著車輛的顛簸,一下又一下的臨幸那一小塊皮膚。
口乾舌燥,身體發熱,迷迷糊糊,像是在旖旎的夢境中。
皮膚下的毛細血管因一次次觸碰劇烈膨脹,又在柔軟的唇瓣遠離時猛地收縮。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身體像是在滾燙的熱水和刺骨的冰水中來回交疊。
賀妄年狠狠攥緊拳頭,吃力的抬手,手心托住付玉的腦袋。
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氣染在他的手掌,也侵入他的五臟六腑。
喉結艱難的滑動了下。
“阿玉,醒醒。”
賀妄年的記憶停留在付玉坐在他的懷裡。
之後……
賀妄年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感受到不同尋常的高溫,付玉不舒服的蹙眉,眼睛睜開一條縫,迷蒙的環顧四周。
“到山莊了?”
“沒有。”
賀妄年適時的抽開手,扯鬆領帶,解開領口的扣子。
從剛才開始,窒息感和禁錮感就像是無形的手,扼住他的咽喉。
他以為,這份壓迫感,來自於付玉的靠近。
直到,摸到了脖間的項圈。
“不是我做的哦,是賀野主動扣上的。”
付玉輕描淡寫的說出賀妄年隱藏在心裡最大的秘密。
這些年,賀野和賀妄年維持著表麵的相安無事。
即使賀野會在賀妄年意誌力薄弱的時候占據他的身體,也會在相熟的人麵前保持他的做事風格。
如今,付玉回來了……賀妄年不敢保證,賀野會做出什麼事。
賀妄年快速解開項圈,扔了出去。
視野略過付玉平靜的臉,又很快移開。
她似乎並不反感排斥訂婚對象還有另一副可怖的麵孔。
很快接受了賀野的存在。
的確,相比於枯燥乏味的他,賀野更直白,毫不掩飾,恣意放縱。
是付玉會鐘意的款。
“他和你說了什麼?”
話音未落,下巴就被付玉挑起。
感受到賀妄年的視線多了幾分真摯,付玉保持人設,玩味道:“你猜。”
一邊說著,手指順著下頜線,嵌入男人薄唇的唇珠。
使壞的指腹並不滿足於薄唇的觸感,沿著高挺的鼻梁向上,在眉骨周圍打圈。
賀妄年按住她的手,攥在手心,以防她進一步胡作非為。
他轉過身,不去看她亮晶晶的眸子。
“生氣了?”
“沒有。”
說是沒有,可語氣冷冰冰的,像是拒她於千裡之外。
但手掌卻攥得緊緊的,好像生怕她離開。
矛盾至極。
付玉笑眯眯道:“我可以告訴你啊,但你要滿足我一個願望。”
賀妄年閉上眼睛,用沉默表達同意。
“我要你……親我,張嘴的那種。”
付玉的下巴枕在賀妄年的肩膀,眨巴著眼睛,“賀哥哥不會的話,我可以免費教你,不收學費。”
“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