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妄年雙手托住付玉的後脖頸,一步步引導著付玉引入非拍攝的區域。
沒有了補光燈和反光板,視線變得昏暗。
兩個人的身影隱沒於陰影之中,交疊在一起,一時間根本分不出彼此。
賀妄年的指腹從付玉的脖間緩緩滑到腰肢,青筋暴起的大掌狠狠扣住她的腰肢,骨節因為太過用力已經泛白。
從小到大,賀妄年對於付玉的照顧和關愛,完全是出於賀家繼承人的責任與義務。
他隻把付玉當成可愛的妹妹,了如指掌的親人。
與其和一個陌生女人聯姻,和相交多年的付玉過一輩子,顯然要簡單得多。
直到賀妄年碰到付玉的嘴唇,他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他的感情已經變質,在付玉第一次肆無忌憚的撩撥他時,在她眨著眼睛,狡黠的試探他的心意時,在她不懷好意的湊近,詢問他願不願意時。
賀妄年癡纏著加深這個吻。
口紅的味道並不好,但混雜了付玉的香氣,再低劣的氣味也變得令人流連忘返。
這一吻,不知道吻了多久。
付玉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唇妝花了自不必說,臉頰的腮紅也更重了。
腳底像是踩著棉花,要不是身上穿了件極重的婚紗,整個人下一秒就要飄起來。
這麼霸道的吻,不像是賀妄年的風格。
難不成,他已經切換人格了?
不等她喘勻氣,下巴被眼前的男人扼住。
賀妄年,哦不,賀野呼吸急促,眼底有妒意,有委屈。
付玉的初吻,本應是他的!
賀妄年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明明說過對付玉沒感覺,現在卻背信棄義,奪走他的阿玉。
那他還需忍下去嗎?
賀野抱起付玉放在身後的桌子,箍住付玉的手腕按在牆上,極具侵略性的吻。
這回,付玉能分辨出來。
即便是同樣的強勢,賀妄年著重於引導,而賀野則是野性十足,完全猜測不出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付玉第一次被吻得嘴角發麻,指尖發顫,淚水漣漣。
“阿玉,你能分得清,現在吻你的男人,是賀野,還是賀妄年?”
眼前的男人緊盯著付玉,淩厲深邃的眉眼模糊不清,根本無從分辨。
“是,是賀野……”
“那剛才呢?”
相對於剛才桀驁的聲線,現在男人的聲音更加低啞一些。
付玉閉上眼睛,“是賀妄年。”
男人勾起嘴唇,細碎的吻落在她裸露的肌膚。
“阿玉,真厲害。”
“阿玉,你需要有我就夠了。”
我,會滿足你。
我們,會滿足你。
付玉揚起脖子,突然亮起的補光燈像是陣陣煙花,在她的眸底綻放。
閃耀的白光遮住身下男人熾熱翻湧的目光。
賀家人和付家人進入攝影棚,卻沒有看到新人。
賀父皺了下眉,給賀妄年打電話。
幸好賀妄年手機開了靜音,他和付玉躲在攝影棚的後台。
“你和付玉去哪兒?”
“我們馬上過來。”
賀妄年掛斷電話,低頭輕撫付玉有些紅腫的唇。
“對不起,是我太用力了。”
他還有臉說?
明明是馬上合法領證的夫妻,親了嘴還跟地下偷情似的。